陌漓隱隱有些切齒,“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要跟我計較那一個月?”
他悠然扯唇,“嗯,猜對了,加一分。”
她瞬間有種想弄餃子餡的衝動,好想把他給剁了。
嚴浚遠瞄了一下房子的門,“今天小爺很累,很懷念你的‘腳底按摩’,進去給我服務一下。”
陌漓很清楚這位不請自來的男人今晚是不會走了,她隻得開了門。
進了客廳,她有些生氣地坐在了沙發上,“一個小時內把所有的事情做完,然後離開。”
嚴浚遠深邃目光落在她的臉,這該死的女人,她就以為除了纏、綿外,他就不能找她了。
他坐到她旁邊去,伸手摟過她的肩,“又生氣哪樣了?”
“什麼叫‘又’,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麼生氣的?”
這家夥就是趁著古盈回來之前,想再風流多一會,裝深情的騙子!
“那你說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
“無論怎麼做都不高興。”
嚴浚遠有些不解,那晚即使她不情願,可也沒表現出生氣,這幾天他忙於公司的事一直沒找她,也不知道哪裏惹她了。
一撇眼,看見她剛拿回來的文件上有“徐氏醫藥”幾個字。
他瞬間浮起不悅,“你去見徐哲了?”
“是的。”她答得幹脆。
“你不許去見他!”他聲音裏盡是霸道。
她轉過頭來,眼睛帶著幾絲淡意,“憑什麼我不可與去見他,難不成我去見過朋友要向國務院寫申請?”
“所以,你見完他回來之後就不想看到我了?”
“我不想見到你,是因為你虛偽。”
嚴浚遠有些不解,“你似乎又說我在騙你了?”
她側頭撇他,“你似乎又不想承認了?”
“古盈那件事你都還沒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再騙你。”
陌漓看他萬分認真的樣子,心頭怒意又浮了起來,“好吧,你就繼續裝吧。古盈回來你根本就是第一個知道。不,應該說就是你把她喊回來相守的,可你在我麵前卻隻字不提。”
他微微困惑,“誰告訴你古盈回來的?”
“徐哲。”
嚴浚遠眸色驀地一暗,動了動眼簾,“連我都不知道古盈要回來,徐哲卻知道了?”
她的神色很淡漠,“徐哲知道的確因為知道了,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假裝不知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他唇邊有些淩厲。
“徐哲從來沒有騙過我任何一件事情,我當然相信他。而你隱瞞著最愛的人是古盈的事實,難道我還應相信你?在這事上,恐怕連沒有辨別能力的孩子也會選擇相信徐哲吧。”
嚴浚遠墨色長眉逐漸靠攏了起來,眼中浮起絲絲的失意,也浮著幽暗。
由始至終,徐哲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她心裏減淡過。
所以無論徐哲說什麼她都相信,而他說上一萬句,她都不相信他一句。
他為這種狀況感到惱火,又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