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燈光的他,三分陰柔,七分剛毅。
她知道他的溫柔是給她的,而他的剛毅是給其他欺負她的人的。
嚴浚遠心疼看著她,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他魅力唇邊溢出,動聽如美神演奏的長笛,“對不起,我來晚了。”
陌漓看著他穎俊的麵容,一直強硬忍住的淚水緩緩地流了出來。不過是因為感動而流。
她低聲哽咽著,“你來了……”
每一次,在她最困難、最狼狽的時候,這個男人都仿佛如天神一般降落在她身邊。
她該如何感謝他?
“嗯,我來了。”,他的聲音低柔如風絲,卻暖如春陽,“別怕,一切都有我替你擋著……”
他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實在,卻又是這樣暖心。
他彷佛就是一棵參天大樹,而她就是樹下的小草。
風來的時候,他為她阻擋;雨來的時候,他為她遮掩。
一直嗬護著她一點點地成長起來。
有這樣的男人,即使坎坷一生,也讓人無憾!
她忍不住往他懷裏縮了縮。
嚴浚遠快速地脫下西服披在她光禿的肩膀上,同時將她緊緊擁在懷裏。
剛才一下車,看見她無助困窘的樣子,讓他心疼得幾乎要裂開了。
早上她出門的時候忘記拿文件看,所以他就給她送來了。
沒有想到竟然出現這麼讓他憤恨而痛心的一幕。
幸虧一切都趕上了,要不然,他最在意的人就被傷害了。
安撫好陌漓後,他又側過頭望記者,神色變得沉寂而冷冽,“大家不要再拍,我有話要說。”
記者們一看這男人氣勢不凡,氣息如大山般逼人,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物,腦子便迅速轉動起來。
片刻,有人驚訝喊出口,“他是嚴浚遠!”
頓時,現場的人一片嘩然。
嚴浚遠示意大家安靜,聲音十分剛毅,“她就是我在電視公開的妻子,請你們尊重她。”
記者一聽楞了一下,片刻又像炸開了鍋,低聲議論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個企圖殺人的女人竟然是嚴總的妻子?”
“不是吧,嚴總竟然會喜歡這樣的人?”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用的是什麼手段?”
陌漓也被驚住,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角,想要製止他的話。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現在是什麼時候,她這麼狼狽,他還在這種時候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這不是往他自己臉上潑髒水一樣嗎?
他就不怕因她的事,賠上他的榮譽!
嚴浚遠知道她的擔心,無聲地抓了抓她的手,堅定而暖和。示意她放心。
他抬眼再次看向記者,神色中滿是諷刺,“注意你們的措辭!以我嚴浚遠的身份地位,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荒謬的事。一看就是小人陷害。正常的人的話都不會蠢到自己去開槍殺人。更何況是我嚴浚遠的妻子!而且,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位善良的人,絕對不是你們看到的被陷害的無情女人。所以,我告訴你們,你們絕對不可以亂編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