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標一聽他堅定的語氣,也覺得奇怪,這事怎麼會留下痕跡?
所以,他也好奇,到底嚴浚遠看出了些什麼,“行,我馬上來。”
嚴浚遠放下電話,眼裏浮起精銳。
他一直盯著幾個地方看。
那個被打碎的玻璃窗。
那灘離窗口很近的幹枯血跡。
還有花房的門被子彈打穿,門底下還掉著一顆子彈。
他覺得這幾個細節足以讓他扭轉全盤。
很快,林標來到現場了,環視了四周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
他輕蔑看向嚴浚遠,“嚴先生,我以為你有什麼天大的發現了,早知道我就不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他轉身想走。
嚴浚遠卻可笑地擠出聲來,“我覺得你這個局長應該做豬去比較適合。這麼大的問題都發現不了。”
林標馬上停住了腳步,知道嚴浚遠沒有證據的話不會這樣大口氣,便忍著氣轉過身來,“那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嚴浚遠勾起唇慢悠悠看向他,“林局長先生,根據你辦案多年的經驗。如果凶案現場的窗戶被打破了,這個作用肯定是凶手用來逃跑的,對吧?”
林標不可否認地點頭,
嚴浚遠又說到,“現在我們來做個假設,假如這件事是我做的。我開槍後肯定第一時間從這裏跳出去,因為從花園逃走的話,會被攝像頭發現。可你們當時來到現場時候也看到,陌漓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假如是她殺人了,她開槍後沒有馬上逃跑,反而要站在門口這種顯眼的地方等你們來抓,你們覺得這符合常理嗎?”
林局長頓時楞住了,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他。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事是誰做的,那晚他隻是接到匿名電話,說可以讓他解解上次被嚴浚遠威脅的恨事。而他就一直以為是陌漓做的。
嚴浚遠又看向身邊的幾個辦案人員,反問到,“如果你們是凶手,你們也不會笨成這個樣子吧?”
大家隨即竊竊私語起來,覺得這個現象表明似乎陌漓不像是凶手。
林局長眯了眯眼,“你說的這些都是假設,反正這把殺人的槍在陌漓手中,就是最千真萬確的證據,沒事她拿著槍幹嘛。”
“這是凶手開槍完之後,把槍嫁禍給她的,然後從窗口逃走。”
“誰能證明她是被嫁禍的?現場隻有兩個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就是梅芊。梅芊就是說是陌漓開的槍。”
嚴浚遠又看傭人倒下的地方,“傭人倒下的位置很靠近窗邊,很顯然凶手是為了開了槍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逃走,所以在最靠近窗邊的地方把傭人殺了。而如果是陌漓殺的,她站在門口這個位置把傭人殺了,然後再跑一大段距離到窗戶去逃走,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事。就好比小學生作弊了,卻將書放在桌麵等老師來抓一樣。她的智商幾歲時就不止這個程度了。”
眾人覺得嚴浚遠說的很有道理,懷疑的眼光又減滅了不少。
林局長的臉上又綠了下去,又被堵得無話可說了,可還是勉強撐著,“但你說的一切都是推斷,沒有任何實質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