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午後有幾個比較清閑的人就在討論了。
他本來隻是打開看看有沒有什麼商界新聞而已,不過卻發現對話裏有“嚴總裁”幾個字。說什麼嚴浚遠有喜事了,怎麼也不對外公布。
他凝了凝眼珠,下意識地關注起來,然後一直把聊天記錄往上拉。
結果越往上,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像螺絲一樣越擰越緊。
因為圖片裏有兩個女人,一位是梅芊,一位是陌漓。
照片裏梅芊正跪著,陌漓站在對麵被拍得很清楚,而梅芊的臉基本是看不見。
有人在調侃,嚴總怎麼平時不動情,一動情就一箭雙雕了。
他心中的火焰頓時像爆破物飛濺一樣,四處飛散了出來。
梅芊竟然去找陌漓!
而且還弄得滿城風雨!
她這樣讓陌漓情何以堪。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的行為太過分了!
他拿起電話和鑰匙,馬上站了起來,快步出去了。
一邊走著,一邊撥著陌漓的電話,他知道也許此刻她正處於風尖浪口中。
不過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估計是被太多是非的人打爆了。
…
夜霧降臨。
一整天過去了,嚴浚遠都沒有找到陌漓。
連上次徐哲藏她的地方都去過了,都沒有她的身影。
一時想不到她去哪裏了,他隻得打算回家一趟。
別墅裏。
嚴浚遠氣衝衝地去了老夫人那裏。
去到大廳,老夫人正在和梅芊說著話。
老夫人和梅芊聽到動靜,目光隨即投向他的身上。
梅芊看他眼底的光芒如銀針一樣銳利,下意識地望老夫人旁邊縮了縮。
老夫人看孫子怒氣衝衝的,馬上笑著開口了,“浚遠,你來的正好,今天好多朋友親戚都問你什麼時候補辦結婚宴呢,說我們嚴家快四代同堂了,都想來沾沾喜氣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
嚴浚遠隻得忽略了老夫人的話,眼光如尖刀一樣射向梅芊,聲音冷得如寒冬臘月,“梅芊,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是說你愚蠢好,還是說你心計深。你竟然跑去做那種事情!”
梅芊眉間既是委屈,又充滿了難過,“我被父母逼得幾乎要瘋了,所有親戚都知道了我懷孕這事,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爸媽承受不住親戚們的轟炸,所以不斷地逼我結婚。反正孩子肯定是你的,我這不是沒有辦法才去找陌漓,請她哀憐一下我嗎。因為孩子不可以沒有父親。”
老夫人一聽,也幫助梅芊,“浚遠,阿芊說的是很對,誰願意做未婚媽媽?她還是大學生,隨著肚子越來越大,你讓她怎麼麵對外麵的眼光。”
“奶奶,你不要一直幫著她。她根本就是一位不簡單的女人。”
他冷冷地剁了梅芊一眼,“總之,你要麼拿錢離開,要麼就直接等孩子生下來驗完DNA再說話。在此之前,如果你還敢再敢去惹陌漓一下,我絕對讓你生不出這個孩子來!”
梅芊聽著他無情而冷冽的話,而且目光充滿了戾氣,渾身不禁瑟縮一下。
其實,如果她不是被人逼著的話,誰願意去惹嚴浚遠這樣的人。
因為惹上了他,那可就等於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可現在,她真的被那個人逼得想要跳樓了,才會這樣做。
她哀傷地垂了垂眼眸,但不是刻意扮出來的,而是她真的這麼哀傷。
但此刻,她隻得忍著一切,低聲說到,“是的,今天是我一時衝動做了蠢事。但我也是逼於無奈而已。可我保證以後這事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