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浚遠放下電話,隔著玻璃窗看著裏麵的老人,心裏也擔憂。雖然不是他的親爺爺,但和陌漓結婚了,他就會把她的爺爺當成自己的親爺爺。
可徐哲說新藥物會有作用,但怎麼一直沒有變好,而且還惡化過?
這時通道裏走來一位醫生,是徐哲,頭上還包著一塊紗布。
他看了看徐哲頭上的傷,“傷口沒事了吧?”
“差不多完全好了。”徐哲應得很淡。
他略微凝眉,又說到,“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向你道歉?”
“道歉這事沒有應該不應該,全憑個人想法。”
嚴浚遠清淡看向他,“其實我當時打你的確是有理由,畢竟你對我老婆有幻想。無論你這種想法是出於什麼原因,作為任何一個男人都絕對不允許別人對自己老婆有特別意思。”
徐哲半掩了一下眸子,“我不在意道不道歉的事。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即使到最後我沒法抑製住藥性,我也未必會碰她。這是我的做人原則。”
他用一種特別的眼光看著徐哲,片刻緩緩說到,“如果你不喜歡阿璃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他快速解釋,“我沒有喜歡她。”
“不喜歡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徐哲微微楞了一下目光有些遙遠,“也許她跟一個人很像吧。”
嚴浚遠笑了,“有時候覺得跟一個人很像,覺得覺得,就會不知不覺喜歡上了。”
徐哲神色凝重,“我覺得‘感情’和‘感覺’這兩樣東西很容易混淆。感覺像某個人,並不代表會喜歡她。也許隻是喜歡她的某種行為而已。”
嚴浚遠看他不承認,也沒有打算深究下去,換了一個重要的話題,“阿璃爺爺是怎麼回事?惡化的原因一直找不出?”
徐哲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我們把所有能檢查的東西都檢查了,可這種找不出原因的惡化的確很奇怪,也很危險。所以我們讓老人又進入了重症室,禁止一切探視人員進去,連陌漓都不可以。結果他又好起來了。所以我們在懷疑,是不是他原來住的病房的空氣有某些不明物質。”
嚴浚遠有點驚訝,“空氣中有不明物質?”
“是的,我們已經采樣了,正在進行檢查打。但這種高科技檢查需要一定時間。到時候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嚴浚遠臉色這才鬆懈了下來。
此時,走廊另外一端傳來腳步聲。
徐哲看了一眼,發現是陌漓。他收起病例,“你告訴她,她爺爺的情況再次控製住,讓他別擔心。”
他不想三個人弄得那麼尷尬,轉身走開,“我還有事處理,先走了。”
陌漓匆匆而來,但卻發現徐哲已經拐了一個彎離開,心中有點失落。
其實她真的很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希望他的心情能好一點。
嚴浚遠看她那模樣,忍不住調侃,“怎麼?心髒像被掏空了嗎。要不要借個喇叭給你,讓你喊他回來。”
陌漓沒好氣的,“他根本不想見我,喊有什麼用。”
接著,她又忍不住睨了他一下,警惕問,“你剛才跟他說了些什麼,不會又斥責人家一頓吧,我告訴你,我爺爺的命還得靠他。你不能再做出什麼意外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