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下的人突然變化,嚴浚遠慢慢地抬起頭來,收住強烈的呼吸,不禁問到,“怎麼了?”
陌漓不知哪裏一股力氣,一把就推開了他,麵色變得十分清冷,“不要碰我,我覺得髒。”
她快速地扣起那顆被弄開的扣子,下了床。
嚴浚遠很莫名,一個跨步就拉住了她的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生氣地甩開他,“你們男人怎麼來來去去都是這句話。為什麼聽到這樣直接的話,還是不願意承認你們在外麵做過的肮髒事情?”
他眉峰裏堆滿了不解,“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我怎麼承認?”
陌漓沉著臉,“好,既然你們男人一貫都是打死都不承認,那我就直接揭開你們醜陋的麵孔。”
“行,你說。”
她生氣地叉著腰,盯著他的眼睛,“我問你,你是不是去過男人的逍遙天堂?”
嚴浚遠回答得十分坦然,“是的,去過”
一股火氣又從陌漓的心髒湧了起來,她又忿怒出口,“既然這樣,那就省點時間,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了。因為智障也知道去那種地方的男人是做什麼的。所以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又快步地走開。
他水墨一樣的眸子凝了凝,忽地明白了一切事情了。
隻是他很奇怪,陌漓怎麼就知道這件事了?
但他沒有犯像其他男人那樣的錯,直接問她為什麼知道他去過那裏。因為那樣隻會側麵映射出他真的幹過什麼壞事了。
而是大步追了上去,伸開修長的手臂就攔住了她,很認真地對視著她的眼睛,“我是去過,但不代表著我做了像其他男人一樣的事情。”
“嗬。”陌漓冷笑了一下,“你這個樣子,就好比是貓的嘴有魚的腥味,可貓還偏偏說:我嘴巴是有腥味,並不代表著我吃魚了。”
嚴浚遠斂眉,“我真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就是在那睡了幾個小時而已。”
她唇邊的怒意更重了,“你這話跟‘貓說我就是在魚身邊躺了一下,我沒吃’,有什麼區別?”
這小女人嘴巴挺厲害的,他長直的手掌略微攤了一下,“當然有區別,那是貓說的話。可我是人,人是有自控能力的。”
她覺得可笑極了,“嗬,你知道這個社會最普遍的現象是什麼嗎?那就是很多人把真話說得像假話一樣,然後又把假話說得像真話一樣。”
他知道這樣的誤會很難解釋,但依然耐著性子,“你仔細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喜歡在外麵沾花惹草的話,為什麼要跟你結婚,用婚姻幫助了自己?我孤身一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是更加好嗎?”
“你不就是不喜歡你奶奶老塞像唐之蔓那樣的女人給你,所以你才跟我結婚,以此作擋箭牌。當初你就是這樣跟我說的,我們都是各有目的。”
“可你認真想想,我是真的跟你結婚了,是真結婚!這樣,我在外麵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就等於自動地往自己頭上扣了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