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浚遠站在門口,一隻手斜斜地撐在門沿上,俊逸的五官裏充滿了疲憊。而且還一身雞鴨毛,關鍵還渾身臭味…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但萬一不是眼花的話,這男人為了她來到這裏,而弄成這般狼狽模樣,她是在責難逃。所以,她已經開始預料自己到底會有多悲慘的後果了。
所以,她想也沒想驀地把門給關上了,然後用背緊緊地堵門,緊張地呼吸著。
門外的嚴浚遠真是又可氣又可笑。他有那麼可怕嗎?
他不溫不火地開口了,“我千裏尋妻來了,可你就是這樣對待曆盡千辛萬苦的老公的?”
她依然抵著門,“我又沒叫你來,是你自己自討苦吃,你活該!”
嚴浚遠知道這小女人依然很生氣,所以把自己一直高高在上的姿態放得很低,“好,算我活該。但能不能看在你老公我昨天奔波了一整個白天,晚上又站了一晚的情況下,讓我先進來。”
陌漓眼睛猛然睜了一下,站了一個晚上?她不禁側頭問,“你真的站了一個晚上?”
“要不然我能這麼疲憊嗎?你再不開門,我的腳就要斷了。萬一我得了什麼急性關節炎,回去你給我付醫藥費。就算離婚,這費用你也擺脫不了。”
陌漓一想著這些大鱷們住院住得都是特高級病房,每天費用都是以萬來結算的,她就頓時肉疼。
所以,她一轉身,把門給打開了。
嚴浚遠看著門縫打開的瞬間,身體就立即向著屋內倒了進去。
陌漓趕緊接住他,這家夥不會真的暈了吧,“喂……喂……”
嚴浚遠冷了一個晚上,再加上站了一整晚,的確累得他夠嗆的。
此時在女性溫軟的懷裏,聞著女人特有的清新味道,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所以,他趕緊裝無力,整個身體都趴在了她身上,“我昨天隻吃了一頓方便麵,又站了一夜,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你大總裁的智慧躲地球哪個角落去了?誰讓你站一整夜的?你就不會在旁邊坐一下?”
“旁邊有地方坐嗎?都堆著一籮籮的土豆。”
“你這笨男人,土豆很硬,可以坐在上麵。”
“土豆上沾著那麼多泥,你讓我怎麼坐?”
陌漓鄙夷地笑了,“竟然還嫌土豆髒?土豆沒嫌你髒就已經很不錯了。”
嚴浚遠垂了垂黑睫,有種想掐暈這女人的衝動。他一個大少爺弄得這麼狼狽,還不是因為她!如果被巴傑那家夥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不損掉他幾層皮才怪!
陌漓話雖這樣話說,可心底還是沒有嫌棄他,隻想希望他趕緊收拾幹淨。
她讓他坐在了凳子上,然後拿著水桶出去了,“你先在這坐一會。”
過了大約15分鍾,她回來了,手裏提著半桶的水。為了讓他盡快洗個熱水澡,她把附近人家的開水都借來了。
她把半桶的涼水倒了進去混合,調試好溫度,然後喊到,“快拿衣服進來洗澡。要不然走出去,把人家的豬狗都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