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她憤怒了很久的神經鬆緩了下來。
沒有想到這些天來自己白氣了,還誤會了嚴浚遠這麼久。不過這個男人倒是有耐心的,換做別的男人也許不理會她了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著聲,“對不起,錯怪你了。”
嚴浚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故意說到,“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她隻得提高了聲音,“對不起。”
“對不起誰了?”
“對不起你。”
他勾唇而笑,“我是你的誰?”
陌漓略微瞪了他一下,“名義上的夫妻。”
“請把名義兩個字去掉,我不喜歡聽。”
她真想做個小人紮暈他,名義上就是名義上的,不喜歡聽能改變嗎。
嚴浚遠看她無動於衷,伸開長直的手臂,一把就將她給拉了下來,按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修長美感的手指輕輕掂起她的下巴,“叫聲老公。”
“你又不是我真的老公。”
某人俊惑的眼立即眯了下來,“那你叫還是不叫?”
“不叫的話,你是不是馬上到樓下拉個橫幅說我騙了你兩千萬?”
“拜師學藝得挺快的。不過這我會拉橫幅讓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背叛老公,出軌了。”
陌漓眼神瞬變,知道他指的是林昊的事。
她很認真的,“協議裏說有明,我們各自有各自的自由,不能幹涉對方的事情。”
“嗬……”他笑得異樣,“這叫對方的事嗎?這明明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且這叫各自的自由嗎?我老婆和別的男人訂婚了,這是哪國子的事?”
她就知道這事被他知道了肯定會像團麻一樣亂,但父親的事成功在即,她不可能功虧一簣。所以,她不想嚴浚遠搗亂。
她轉過頭去,很專注看著他,“我知道這事的確讓你生氣,可我保證在和你的協議期間,我不會和他結婚。”
“你的意思是,和我協議到期了,你就和他結婚?”
“那麼遙遠的事,我沒有想過。”
忽地,陌漓覺得下巴疼了一下,因為他指尖上的力度驀然加深了,暗沉聲音從唇角擠出來,“不是有沒有想過,而是絕對一絲都不可以想。”
“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霸道,即使我想那也是脫離夫妻關係以後的事。以後我和你誰都不欠誰的,你憑什麼不許我想了?”
“你有這樣的想法的話,肯定現在就開始未雨綢繆了。做我妻子期間,你的一舉一動,一念一想都關係著我,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權利了?”
陌漓真服他了,這男人簡直比白堊世紀的霸王龍還霸王。
她覺得口水已幹,不想和他說話,“我要睡覺去,你自便吧。”
不過嚴浚遠卻把她給按得緊緊的,“把戒指交出來。”
她眼光有點閃亂,“知道遲早都會被你扔掉,為了避免你生氣,我扔了。”
“扔哪裏了?”
“當然是扔垃圾桶,難不成我扔自己肚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