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浚遠還恨他剛才說話那麼放肆,在他脫臼的地方又故意打了一拳。
“啊!”那人疼得鬼哭狼嚎的,嗓門都差點喊破了。
另外一人看同伴受到這般折磨,嚇得說話都結巴了,“大爺,手下……留……留情……”
嚴浚遠目光像針一樣射向他,吐字如冰,“供出誰指使你們的,就放你一馬。”
那人麵色變了一下,本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種事,不應招供的。可看這男人的氣勢,還有這身手,真不是普通的主。所以他還是識相地講出來的,“是位女人”,但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碰麵的時候她給了我們錢,叫我們把那位小姐給輪……”
後麵那個字,他不敢說出口,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嚴浚遠眼中那種能殺人的怒意。
嚴浚遠此刻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這幾個人,但大丈夫言出必行,說了放過他們就放過。
他拿掉一個人的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然後扔回給他。
他一手推開兩人,淩厲出口,“以後不許再替人做這種欺負女人的事情。在這城市,我想知道什麼不是件難事。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了你們還做這種卑鄙事情,我讓你們坐穿牢去。”
“是……是……謝謝大爺……”。
兩人點頭哈腰的,轉身去浮起那位暈倒的同伴,然後狼狽地跑了。
脫離了危險的陌漓,此時正挨在大樹幹旁透著氣。此時她依然心有餘悸,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複過來,雙手依然顫抖著。
嚴浚遠看她還瑟瑟發抖的樣子,心底的痛意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
他一把就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用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溫聲說到,“別怕,沒事了。”
她眼睛還有些發紅,感覺到他的懷抱溫暖而寬敞,忍不住靠緊了他。
如果說剛才是世界末日一樣恐懼,那現在就像是在安全的港灣一樣安心。
似乎,這個男人給人的安全感太深厚了。
他剛才竟然毫不費力就打飛了幾個家夥。
她平靜了一會,忍不住問,“你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擔心你走夜路不安全,所以就來了。”
她狐疑,“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回家。你跟蹤我了?”
“沒有跟蹤你,剛才打電話去護士站問,你今晚有沒有去醫院過夜。”
其實這幾天晚上,他知道她擔憂自己的爺爺,每晚都陪著他。
所以,他每晚都會在住院部附近停一會車,看到她進醫院了,他就放心。
而他不進去是因為,他覺得林昊會派人在病房四周監視情況,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在陌漓身邊。
今晚知道她終於熬不住了要回家,才跟了過來。
隻是這件事不知道是哪個吃豹子膽的人做的。
他將她扶了起來,走向車子,“今晚別回你房子去,現在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你,免得回去又出意外。去我那裏安全。”
陌漓知道他說得很對,沒有拒絕。
回到別墅後,她從頭到尾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快洗完的時候,她衝外麵喊,“嚴浚遠,能幫忙拿套你的睡衣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