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說到,“怕你的傭人被你吩咐在食物下謎藥,所以要自己動手。”
嚴浚遠在奢華的歐式餐桌上坐了下來,“那我冒著被你下謎藥的危險,嚐一下你的手藝。”
她牙癢癢的,喝了一大口銀耳露,“反正吃不死你。”
他看了看她杯中的銀耳露,忽然很有含義地笑了,“一大早就喝這種顏色這麼有象征意味的東西,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吧。”
“噗……”她迅速地捂住嘴巴,避免銀耳露吐出來,然後狠狠地瞪著他,“你這超級色、狼!流、氓!假正經!”
他勾唇而笑,笑得清淺而玩味,“你看你思想多壞!我隻不過想說吃油條容易上火,多喝點銀耳露清潤一下。”
陌漓撇開頭去,深吸了一口氣,又被捉弄了,這混蛋!
嚴浚遠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拿起一個天鵝造型的點心,這個造型栩栩如生,很精致,讓人很有食欲。
不過他剛放到嘴裏咬了一口,然後麵色就驀地一變……因為這是榴蓮酥,而他不吃榴蓮這種味道怪異的東西。
所以他很快就張嘴要吐出來。
可下一秒,他的臉色又變了,動作靜止住了,而麵色奇異起來。
陌漓奇怪看向他,“怎麼了?我可沒有下神經藥!”
嚴浚遠的神色嚴肅起來,然後細細地嚼了一口榴蓮酥,發現這榴蓮酥和外麵的味道不一樣。
而這個味道和以前他吃過的那種榴蓮酥的味道是一樣的,也是他今生唯一吃過的榴蓮酥。
記憶中,那種味道既保留了榴蓮的香甜味道,又去除了那種讓人一聞就覺得臭的味道。餡口感很清新,甜而不膩,滑而流暢,一口咬上去就有流沙一樣的榴蓮肉流出來。
正是因為這味道如此特別而美味,所以他除了吃過那種榴蓮酥之外,再也沒有吃其他的。
可現在他已經吃不到這種味道了,因為那是爺爺的一位朋友做的,而爺爺離世以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那位老人家了。
他奇怪地轉過來看她,“你是怎麼做出這麼種味道的榴蓮酥的?”
她也拿起榴蓮酥吃了一口,“當然是用心來做的。”
“這不是等於沒說。”
“反正說了你也不懂,做美食這種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嚴浚遠看她不打算說,也沒有再追問。畢竟這世界懂美食的人多得很,那位老人家能做得出,別人也一樣能做出來。
隻是吃著這樣的榴蓮酥,他略微有些感歎,雖然那位老人改變了他對榴蓮的看法,可他卻連這位老人的麵容都沒有記住。畢竟,他隻見過對方一次而已,據說是爺爺很好的朋友。
如果他現在還認識對方的話,一定會替爺爺好好孝敬他的。
想著,他繼續吃了下去。
……
另外一幢別墅的花園裏。
老夫人正在聽著戲曲,賞著花。
傭人走了過,身後跟著一位美麗的女人,“老夫人,唐小姐來了。”
老夫人笑著看向來人,“之蔓,坐吧。”
唐之蔓在對麵坐下,很禮貌乖巧,“老夫人,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