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轉過頭來看,隻見大廳裏坐著熟識的眾人和三名客人,於是就下馬朝著大廳走去。
“村長,你來這裏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陳威和眾人點頭致禮。村長點點頭,把遇到的事情簡潔明了的說了一遍,陳威聽後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對此,莫兌是感到有些不爽的,叛軍深入我方腹地,朝廷命官遭遇襲擊,他居然和沒事人一樣點個頭就完了?心頭一股無明業火悄然升起:“你就是陳威?”
“有什麼事嗎?有這個時間在這裏和我們這些鄉下人閑聊,倒不如趁早趕回前線接管天戈。還是說天戈沒你也行?”陳威瞥了一眼莫兌,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這在莫兌聽起來簡直是露骨至極的諷刺和嘲笑,心頭的火焰越來越大,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陳威說的是哪裏話?這裏要是還算鄉下農村的話,那不知道在陳威心裏頭,哪裏才能算的上是城市呢?該不會是某位小姐夫人的臥房吧?”
聽出莫兌話裏的意思,陳威不由得眉頭一跳,注意力終於被吸引過去:“那你想要什麼呢?金錢?榮譽?還是權利聲望?老兄,百褶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尤其是吳氏這個天下聞名的美女,得之可比天下。無數男人渴望和她能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呢。”看似無意的言語,卻令莫兌“劃拉”一下從座位上站起,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威。心頭火焰仿佛已經把他的頭腦給燒掉了。但他始終克製著自己,在心中提醒自己冷靜的同時也咒罵了陳威一千次。
為什麼?因為這個吳氏正是他莫兌的妻子,也是唯一一個妻子。和其他的高官貴人不同,莫兌隻對自己這唯一的妻室用心,也隻在她麵前才會褪下身上重重鎧甲,坦誠相待。夫妻二人始終恩愛,在他的朋友圈子裏傳為一段佳話。吳氏不僅生的美貌,也懂得體諒丈夫的艱辛和難處,也懂得廚藝,能幹家務,因此莫兌家隻有一個管家而沒有仆人;莫兌呢,也是盡職盡責,為了這個幸福之家不斷的打拚,把自己的分內事做的非優即良。
而現在莫兌拿他最心愛的妻子來反駁他,這可怎麼忍?不能忍!別說眼前的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陳威,就是朝野裏的某個大官爺說了類似的話莫兌也得鬧個天翻地覆。終於,憤怒戰勝了理智,偏見克服了頭腦,莫兌向陳威發出了挑戰:“陳威!你是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莫兌以一個丈夫的名義向你挑戰!你要是不接受,我就騎著我的馬,拿著我的刀,在你逃跑的半路上把你的耳朵給割下來!”莫兌幾近喪失了所有理智,所說的話哪怕是作為旁觀者的眾人聽了也是一陣發怵——單是想想那個場麵就令人汗毛乍立——全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體。
“隻要你想,我可以再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和你破破爛爛的劍術拳法過兩招,隻是希望你的身子骨不要太虛,打壞了我可賠不起這麼金貴的身子。”陳威也不是個善茬,前麵莫兌的無限尋釁已經讓陳威感到不快,這時候又是一副盛氣淩人,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態度,更令陳威好感盡失。因此,聽到莫兌向自己提出了挑戰,以自己的力量而完全不借助士兵的力量時,使得陳威心中莫兌的地位稍微了提高了一點點,不過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二人不顧眾人的勸阻,來到了利爪騎士團的訓練場,在一塊空地上,二人分別拿著一根訓練時用的木棍,相距三十步站立。莫兌拉開弓步,蓄勢待發,活像一隻狩獵的花豹。他是打定主意要讓陳威為剛才的不敬和失禮感到悔恨和羞恥。反觀陳威,依舊隻是拿著木棍站在原地,看起來就像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懵懂小子。莫兌可不會因為對手的裝傻而留情,這隻會讓他下的手更重——他最討厭的即是懦夫。
隨著盧克一聲“開始!”,莫兌突然躥出,速度快的讓人以為看花了眼,急忙睜大眼睛去看時,莫兌已經到了陳威身前。觀戰的諸位騎士和村長一眾,不由得感慨莫兌的速度真是無可挑剔,天下難出其右,也為陳威感到一些緊張和凝重。但是,陳威依舊冷冷的注視著莫兌,沒有半點變化。
小瞧我?那就給你來一個深刻的教訓!莫兌手中木根朝著陳威的脖子揮去,右手突然脫離了對棍子的掌控,握拳打向陳威的小腹。這一下要是挨著,絕對難有人可以爬起再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威將長棍用力的砸向地麵,長棍就豎擋在陳威左前方,恰到好處的擋住了莫兌的棍子和拳頭。
“哢!”兩根棍子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響亮的聲音,莫兌見上路被擋,中路趕緊收回拳頭,以免打在那根看起來很結實的棍子上,抽身後退。一式拆兩招!陳威用最小的消耗和最短的時間把對方勢大力沉的兩招給輕鬆招架,引起場外一些看懂的人的驚呼。
“我靠!還能這樣!真是開闊眼界了今天!”
“天啊,這要是一個閃失,後退的可就是自己了啊!還是被砸出去的那種,特疼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