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過後,大概有五年的時間,某處寂靜的山村中,黃昏的太陽半眀半暗的讓人有些分不清方向,所以這裏的人們都已早早結束自己的任務回到了家裏,準備享用自己家的晚餐來犒勞自己一天的辛勞。
充滿歡樂笑聲的屋子裏總是點燃著好幾根蠟燭,把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亮亮的沒有一絲的陰暗。
隻有最東邊的那個屋子是孤零零的,就像是一個被人排擠的孩子一樣,明亮的火光並沒有在裏麵點燃。
或許這裏是一座空宅,又或許這裏隻是住著一位被命運折磨的老婦人。
她可悲的命運讓人開始似有似無的記住她的存在。
她在早年便失去了丈夫,與他共同挺過無數苦難的孩子也在前不久永遠的離開了她。
雖然鄰居時不時的接濟讓她並沒有離死亡太近,但是活著看到別人全家幸福的坐在一起或許也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直到午夜,點亮的蠟燭也因為人們平穩的呼吸聲慢慢的熄滅,夜貓的呼叫與這裏的黑暗互相襯托,體現出一種獨特的平靜,或許還有零星的火把,但是那隻是嚇嚇誤入這裏的野獸。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就像知道屋內的老人還有意識的活著一樣,但是更重要的問題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拜訪?
“咚咚咚”又是三下並沒有人在說話隻是一直在敲著門,似乎神魔鬼怪的故事又在這裏升起,但是本來悲劇的人生已經讓她失去了恐懼情緒。
她拿起桌上僅存的半根蠟燭,一步步的向門那裏走去,在一陣“吱吱吱”的聲音後這間屋子破舊的木門已經打開。
可是麵前卻是空空如也,四周除了有昆蟲正在窸窣作響外並沒有什麼動靜。
偶爾從雲層中透過的月光,讓他熟悉的這裏變得神秘。
那又是為什麼會有敲門的聲音?
在遲疑中老婦人的臉被燭光照的半陰半陽很是嚇人,可這樣也沒有讓她有所發現。
最後當她要轉身進入屋門的時候一滴蠟淚落下,沒有與木板撞擊的聲音,回應過來的是一陣哭聲。
“小孩?”
原來有人把孩子放到她家的門口,但是剛才並沒有注意到。
四處張望一下,但是不明亮的視野讓她無法發現有人的蹤跡。
再俯下身去觀察,發現這個孩子一切都好像正常,除了被蠟淚燒到後有一些哭鬧也並無反常。
大概隻有一歲多,這個時候可是最離不開媽媽的時候,那……
異常的地方還有很多,那就是為什麼這個孩子身上會有少許的血跡,雖然這裏過於昏暗但是憑借老人的經驗還是可以認定的。
如果將孩子放到這裏肯定是外人所為,因為這個山村中沒有這麼大的孩子。
仔細想想這個孩子身上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還是要避免麻煩。
老婦人就這樣慢慢的把門關上。
突然閃電劃過,整個山穀一瞬間亮了起來,又迅速歸於黑暗,山穀就是這樣經常沒有預兆的下雨。
不一會整個山穀充斥著雨聲,老婦人的門前孩子也因為雷電哭的更狠了,就像在傾訴自己的害怕,同時也是希望自己的母親快點過來,但是他好像已經失去了母親。
閃電再一次劃過,趁著那短暫的光亮發現那個門前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也許這隻是同樣沒有親人的家夥之間的共鳴吧!
不遠處一個身影看到這一幕也開始向山穀外麵走去,雨水的衝刷洗去了他身上泥汙卻難以清洗掉那股血腥味,他向空中伸出滿是鮮血的雙手雖被雨水衝刷但是洗不掉附著的罪惡。
他就在雨中行走,雨水時常從他的領口滲入,雖然身上難受,但更讓他難受就是每場暴雨都是如此的相似,就像要把它牽引到以前,他看到銀色的利刃穿過女孩的胸口。
三個如同惡魔一樣的人用火燃燒整座教堂,自己看到裏麵所認識的人活活燒死,即使伴隨暴雨都沒能使他熄滅,更不用說那彌漫在空中燒焦的肉味。
自已也不知是否幸運,永遠想不起以前代表自己的名字,因為那個名字的主人因為自己的特殊,被變成了沾染鮮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