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延慶這三個字,樓三鬥略知一二,樓重赫知曉點皮麵,易文哲知道卻不能說,費浚濤更加清楚,但四人卻都是聽著半吊子黃三安在那裏講,講給吳離烽聽。
“十年前,靖南軍起義北伐,有人說是清君側,有人說是奪取天下,各種各樣的理由,繁蕪叢雜不可盡說,但其中有一條傳聞,說出來眾人不信,但隱隱約約卻完全有可能。”
“那便是北伐之前,便有從金陵傳到襄陽的一條密信,據說是年方十八的陳延慶寫給歐陽歇的,隻有五個字,”黃三安舉起巴掌來,張著手展示給幾人看,“對,僅僅五個字!”
“京城來不來?”
“隨後三十萬靖南軍便北上了。”說到這裏,其實黃三安當初剛聽這傳聞的時候是一點都不信的,“我當時可一點都不信,但隨著後來的事情,我確是越來越相信這條傳聞了。”
“因為之後也有傳聞說,歐陽歇帶著張薇與葉儒劍入京城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入禁宮,而是直接去找陳延慶,沒錯,陳延慶一直都在京城中,這名當時美貌之聲冠絕天下的女子,就像一直都在京城中等待歐陽歇一樣。”
“再之後,陳延慶成了靖南王妃,這件事想必除了吳離烽之外,大家都知道,”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吳離烽,吳離烽點點頭,果然是不知道,“這不就更驗證了之前那條傳聞,費兄?”
黃三安看向費浚濤,費浚濤是楚門之人,這件事想必費浚濤比黃三安更清楚,但對此,費浚濤不置可否。
“陳延慶後來又回到了京城中,從襄陽到金陵的路上,幾州幾府的總兵、參將無不紛紛派士兵沿途追護,直到送出州府境外,畢竟陳延慶隨行中,有數輛馬車,車上都裝滿了黃金,真真兒是嚴嚴實實的裝滿了黃金,知州知府們擔心哪個不長眼的山賊出來劫掠,可就要驚動靖南軍再一次出動了,你們想想呐,靖南軍北伐打了多少城,斬了多少參將總兵?”說到這裏黃三安更為激動,但他也注意到在緹騎麵前討論這事兒,有違禁製,但易文哲卻悠然笑著,他也就釋疑了。
“到了京城,陳延慶在京中朱雀大街上最顯眼之處,拆了原先搭在其上的樓閣,蓋了一座巨大的白雪樓,樓中隻賣胭脂水粉,倒是吸引得無數名媛貴婦上門買賣。”
吳離烽突然問道:“那這陳延慶很會賺錢嘛?還有啥本事?勾搭靖南王可不算啊。”費浚濤聽後卻笑了一笑,這小子可真不知天高地厚的,什麼問題都可問的出來了。
“小兄弟有所不知,陳延慶的姿色,已超天人啊!”說到這裏,黃三安自己都抖了一抖,“若說她是妖怪,可真沒幾人不信的了,誰人知道,淺眉毛小眼睛的,能長成天人顏色呢!”
吳離烽雖然沒有印象,但在場幾人的表情神態確實證明了黃三安說的沒錯,陳延慶可能真就是個妖怪了,而且是個長得很美很像神仙的妖怪。
“那你們有人見過嗎?”吳離烽才一問,結果在場幾人都紛紛點了點頭,“原來你們都見過啊?”
“那與白楚比怎麼樣?”吳離烽再問道。
幾人沒說話,隻有兩個人都見過的費浚濤才說了句:“兩個都是妖,隻不過白楚年齡更小,王妃已經快三十了,但……貌似王妃從未變老。”此話一說,易文哲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幾次都有路過白雪樓,偶然在京城內見過陳延慶,才突然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十年過去了,陳延慶沒有一點容顏上的變化。
“這麼說的話,”黃三安笑吟吟說道,“白楚那小妮子想必是越來越成熟了吧?”
“那有天下武功排名沒有?”吳離烽沒有理會黃三安的自言自語猥瑣表情,倒是再問一次關於江湖之事。
回答他的仍然是黃三安,隻是變了一副口氣,一本正經說道:“翰林院隻有國色天香榜,與文墨榜,並沒有所謂的武俠榜,這雖是遺憾,但翰林院也是如此,其他的排名才讓人信服,一個搞筆墨的地方,怎麼可以排出江湖武俠榜呢?”
一聽黃三安這話,吳離烽頓時泄了氣,難怪大家隻知天下第一,不知其他了。
“但,不代表民間沒有武俠排行。”黃三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