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市內頻繁發生夜襲事件,警方正在加緊處理,請廣大市民在晚上8點後不要出門!再次重複一遍,最近市內頻繁發生夜襲事件,警方正在加緊處理,請廣大市民在晚上8點後不要出門!”
老舊的熊貓牌電視機中美麗的女主持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消息,窗外的雨聲嘩嘩,下了一整天的暴雨讓9月的洛城提前感受到秋日的蕭瑟與寒冷。
屋內的白熾燈閃了兩下,連同電視一同關閉,屋內一片黑暗,正在等泡麵的寧晨抓抓細碎的板結到一起的頭發,抱怨道:“房子的電線也該檢修了吧,這是第幾次了?”
他把麵捧在手中移到老舊的推拉式鐵窗子前,借著遠處街道上昏黃的燈光,草草地將沒泡到兩分鍾硬邦邦的泡麵吃下肚子。
“砰砰”在寧晨準備爬上隻有一條毛毯的硬板床時,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寧晨無奈地趿拉著鞋跟被磨平的拖鞋走過去。
他知道門外站著的一定又是房東大姐,打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耀眼的手機手電筒的光芒。
“喂喂,先把燈移開。”寧晨用手遮在眼睛前,對於這個二十七八但穿了一身粉紅色HelloKitty睡衣的房東大姐,他從剛入住的羞澀已經發展到現階段的咬牙切齒。
“蘇小姐,我隻聽說過三更半夜敲寡婦門的,哪有你這樣來敲少男門的?”寧晨眼睛不自覺地瞄向房東大姐沉甸甸的胸脯,哪怕是停電的夜晚也不難從黑暗中看出那飽滿的輪廓。
“又停電了呢。”蘇玲玉濕乎乎的頭發披散下來,她一邊撩著頭發一邊抱怨。
“大姐,是你這破屋的線路一直沒有檢修吧。”寧晨指著遠處的一片小區說道:“看,別人家都燈火通明的。”
蘇玲玉將手機快速移到寧晨眼前,用白光把寧晨打了個措手不及,用很嗲的聲音極具誘惑力的說道:“可是屋裏那麼黑,人家一個花季少女很害怕的。”
寧晨用手推開刺眼的手機,他很清楚蘇玲玉嬌小的身體中隱藏了一個可怕的靈魂,他在這租住了一年,見識了無數種她折磨她那隻可憐的金毛的手段,也見識了無數個被調戲得站在樓下唱歌擺蠟燭甚至開豪車表白的男人。
寧晨識趣地沒有說一句“就你二十七八的大姐還花季少女”,他一直秉承著和蘇玲玉少接觸的原則,他連忙開口道:“說吧,大姐,到底有什麼事?如果是你太害怕想要和我睡我是拒絕的。”
“嗬嗬。”蘇玲玉的手拍到寧晨肩膀上,寧晨很懷疑自己麵對的究竟是不是一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本就不高的一米七二的個頭硬生生矮下去兩厘米。
“滾去給老娘買幾根蠟燭。明天記得給我去找幾個電工來檢修一下這裏。”
說完話,她就準身離開。
“等等,你還沒給我錢呢?”
“你還欠我三個月房租呢。”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寧晨回屋中找了件雨衣。
最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在三條街外,需要拐兩個彎,需要走半個小時,如果抄近路從施工場地中走的話隻需要二十分鍾。
寧晨開始後悔自己穿著拖鞋就跑出來,地麵上到處都是積水,他被磨平的涼拖走在路上隨時都會滑倒,這讓他不得不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用力的一腳一腳踩下去。
不知道會不會驚醒躲在附近睡覺的流浪貓呢?哎呀,前麵的巷子怎麼這麼黑,不會忽然竄出來流竄的罪犯吧?寧晨在冷雨中前行,思緒隨著雨絲在飄蕩,不一小會就走到了建築工地前。
僅僅是合上的大鐵皮門上亮著耀眼的遠光燈,將遠處的道路照射的更加幽深,寧晨推開門,建築工地內一片漆黑,難道這邊的電線也壞掉了?寧晨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腳踏在沙子石子鋪成的路上。
“當”,在黑暗中,在雨幕下,遠遠的寧晨聽到金屬敲打的聲音。
大晚上的難不成有人來偷腳手架?寧晨忽然想起新聞中插播的消息,截止今日一個月內已經有十人失蹤,這個消息在同學間傳的沸沸揚揚,有家裏麵在警察局工作的說那些人不是失蹤而是死亡,死相極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