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的時候畢業,我決定最後一年的學費不交了,就此離開。那時候自暴自棄的思想嚴重的多,畢竟長大了,離開家也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吧,不像自己小的時候那次了,就想著徹底離開吧,去雲南緬甸交界處,販毒也好,殺人也好,毀滅也好,反正就是個死,怎麼死又有什麼關係。這純粹是小說看多了的緣故,自我毀滅的傾向較嚴重。
這時候,曉楊提出想與我同行,我不怎麼會拒絕別人,所以答應了。其實那時與曉楊的關係也說不上多好,或者說我和班上那些同學的關係就僅限於同學,畢竟出了馬威那檔子事情以後我就很少再與人特別親密了。
但曉楊說與我同行的時候我還是答應了,按照自己本來的計劃先去武漢,看看長江,了卻自己的一個心願。
兩個人坐火車一路走過,聊什麼都忘了,到武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個人在車站外的公交站牌邊找了一個去某學院的公交車上去,在那個學院外找了個旅館過了一宿。畢竟是學生剛出來,還是學校附近最熟悉。不的不說那時候就可以看出曉楊的能力比我強多了,他能迅速的針對當前情況做出反應。我那時候隻是想在武漢呆幾天,看看長江就去桂林看看那繁花盛開之地,然後就按計劃去雲南邊境之地放逐自己,斷絕與所有人的聯係,根本沒想那麼多。
兩個人第二天租了個小屋,買了被褥等生活用品安定了下來。那時候天氣還沒轉暖,加上那小屋四周不見陽光,屋裏實在是又潮又冷。兩人買的被子也是個便宜的破爛貨,沒幾天就把裏麵的棉花蹬的厚一處沒一處的,穿著衣服睡也是冷的不行。沒辦法兩人就摟著睡互相取暖。也是那段一起受苦的經曆吧,我們的友誼越發親密起來。
每天起來他都要帶我上街走上一圈,我的性子那時候已經是封閉的很,不大願意接觸人,但他不餘遺力的勸我,鼓勵我,我還是順著他的想法來了。
有一天兩人一起在街上走,前麵有家美容護膚的做宣傳推廣,說是可以免費體驗一次服務,我倆走到跟前順手拿了一張宣傳單,那女的說的天花亂墜,我也起了興趣,就撮著曉楊進去看看,免費的嘛,體驗一把就好。曉楊不情願的很,但經不起我的說項,最後倆人都進去了,開頭還好,讓你躺下來給你清潔麵孔,聊你這個皮膚是油性的還是幹性的,應該怎麼保養,用什麼性質的洗麵奶。後來就開始不斷的推銷麵膜什麼的,為此還差點吵了一通,最後還是每人試了一把,花了不少錢。
曉楊出來後就埋怨我,人家說個免費你還真信啊如何如何,我就在那一個勁的笑,說你這張臉還真變白了許多呢。兩個人哈哈大笑。這個事從此就成了我們之間的一個笑料,見到其他朋友也要拿出來說道說道。
過了幾天,曉楊接到電話說學校有事回去照畢業照,而我學費沒交齊自然是不回去了。曉楊很惋惜,他說你把學費給我,我幫你把其他的事一起搞定,學了三年,即使啥也沒學到也應該拿個畢業證才行啊。我一度動心了,把銀行卡拿出來給他,他也很高興,就準備著幫我把學業的事情搞定。可最後我又反悔了,我既然出來了,就是不想在回到以前,這拿個畢業證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想再做一個乖孩子了。
曉楊最後是帶著無奈走的,我送走了他,快速的在長江邊上一家叫做中南大酒店的地方應聘吧員開始了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培訓的時候表現的很好,所以即使我以前沒有幹過也被安排進了吧台工作。說實話那時的心境差的太遠,遠遠不夠成熟。工作時間長了以後就開始抱怨,像其他工作人員都是全天班一月有兩天還是三天的休假,而吧員是沒有的,兩個人來回倒班,每天半天班,上完下午上第二天的上午班。最後因為吧台資金問題被人踢出了吧台做了服務員。還記得那時候的主管叫胡海濤,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很多關於餐飲的知識就是在那時候學到的,他算是我入社會第一個啟蒙老師了。在那也交了好幾個朋友,小風,老狼,小宿。那時候還是願意交朋友,家族血液裏遺傳的性格因子能使我快速的與別人建立起好感,但因為性格的原因無法持久的相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