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歸府下攝魂殿,覓然留人滯鬼乾。我意尋君嫁陰司,君卻紅顏娶遺息...”
這個故事得從16歲那年開始說起.............
草草起床的我一如既往:匆忙的洗過臉,發現沒有牙刷,就把牙膏擠在手指上去刷,背上書包,假裝和家人打招呼離別,假裝手裏有零錢去買早餐吃,這種日子已經習慣了,因為我每天就是這樣。雖然有爸媽照顧我,但是長這麼大,也沒跟他們說過幾句話,他倆白天都不見人影,隻有晚上才見得幾次麵.....
走在城市每天擁堵的道路和吃著苦澀的灰塵,這日子我早受夠了。可是我不得不麵對:在街道上,看著他們,心裏總是略過一絲涼意,因為他們都對我避而遠之,我適應了這種感覺,所以也覺得無所謂。
嘴裏哼著小曲兒..不知不覺就到學校了,到教室放下書包,第一件事就是去撒泡尿:拉開拉鏈,抬起頭看著同學們的打打鬧鬧,我也覺得欣喜交加...
“叮鈴鈴”
坐在教室裏,乖乖的聽著老師講課,同學們都在積極發言,而隻有我,每次舉手都不會被看到....
下課後,我也隻是上上廁所,自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呆呆的思考著:為什麼同學們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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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穀有聲音:冥判!你。我去到了懸崖!直接跳了下去......身體的疼痛讓我驚醒:啊呀,又做夢,真煩!這夢跟我小時候很相似阿。
朋友們都叫我逗號,因為我說話總是一連串不停頓。就這樣時間久了,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今年25歲咯,是個無業遊民:其實,我以前當過道士,但是賺不到幾個錢,也就沒幹了。所以現在:
“小子,該你咯”
“王炸嘿嘿給錢給錢”
“我靠,你小子運氣忒好了吧”
“哈哈我也曉不得啊,”
“小子,第一次來就贏那麼大,接著玩嗎?”
剛想回答,外麵就進來一個青腳顏娣(鬼死後叫做“魂”),我嚇呆了:目光就不敢離開他的視線,其他牌友往門口看了看:有個毛線,“嘿,小子”
我二話沒說就躺地上開始打滾吐白沫,他們嚇得呀,屁顛屁顛就跑咯。見他們都走了,我拍拍衣服,起身問道:“想投胎嗎?”
魂:“滴滴嘟嘟一耶”
我:“啊呀我說你這說的啥玩意兒啊算了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魂:“打打噗噗撲”
我:“啊......額.....阿巴阿巴圖”
魂:“ok”
我:“wow你還會說英文呢666”
我說你這“魄”呢不是你一個鬼還被弄死咯,你夠可以的...你現在呢~投不了胎啦,還是跟我吧。(其實是想帶著它幫我賺錢)
魂:“ok”
我:“別說ok”
魂:“ok”
我:“很好”
走出牌房...我帶著一個魂回到家裏,它倒是挺好奇的:做看看右瞧瞧。我對他指了指,他也就乖乖坐下了,因為他知道:隻有我才能幫助它轉世投胎。
晚上,它居然不知道做道士的是文盲一類,特別用英語給我講笑話聽,它倒是“基基嘰嘰嘰嘰嘰基”的笑個不停,我卻很無奈阿。因為它講的笑話是用ok倆字母講的笑話,你們能想象嗎?看著它講,我也走心了:“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沒有朋友,他們看見我都躲,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它終於說了一句英語不是ok:“because you're the judge”(因為你是冥判),什麼意思喲,哥聽不懂。這時手機鈴聲想起來,打斷了我的猜疑:“哪個,有屁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