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凶名威懾江湖近百年,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有膽與之相抗,佩服,佩服!”
楊十一淡淡一笑,並未作答。這時,那他女兒卻打斷道:“爹,我都快餓死了,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呀!”
廖宗和哈哈一笑,便不再過多追問,揮了揮手,吩咐下人上菜開席。
席間,廖宗和隻是與楊十一講了些江湖之中的趣事和於他討論一些劍術上的事,楊十一一些劍術上的獨到見解讓廖宗和不由得刮目相看。
用過飯後,廖宗和坐在椅子上,端起手旁茶杯,輕輕吹了吹,淡淡向楊十一建議道:“我與楊小兄弟一見如故,小兄弟事便是我廖某的事,血影之事你也不必憂心,我這裏安全的很,你便放心住下。閣下劍術高超,正巧我兒廖振南也好用劍,你便留下來在我廖家做個供奉,一來可以暫時避避風頭,二來也好指點指點我這不成器的兒子。”
楊十一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與前輩素不相識,不敢將麻煩帶給前輩。休息一日,我便起身。”
廖宗和卻笑著揮了揮手,對楊十一說道:“我雖早已不是江湖之人,但在江湖之上還有幾分薄麵。今日與小兄弟一見如故,血影凶名赫赫,你便在此放心休息,我到看看那群煩人的蒼蠅是否有天大的膽子敢來與我廖宗和撒野!”
楊十一聞言也不再多言,拱手道謝。
廖宗和甚是高興,開懷大笑,笑聲豪邁。廖宗和身旁立著的青年向楊十一拱了拱手,對楊十一說道:“在下廖振南。”又指了指那一路上自稱廖振南的姑娘,向楊十一介紹道:“這是小妹廖雨薇,平日最好扮男裝使用我的名字。”
楊十一抱拳還禮,斜眼看了看站在廖老爺身後的,一路上自稱“廖振南”姑娘,廖雨薇俏皮的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睛,眼中笑意更濃。
夜色已深,茶也飲畢,廖宗和起身說道:“楊小兄弟勞頓,便去歇息吧。”又對兄妹二人說道:“你們也下去吧。”
楊十一隨即起身告辭。
夜更深,風輕輕吹動。
廖宅。
楊十一住處院中。
楊十一靜靜坐在椅子上,修長蒼白的手指撫摸著劍鞘上的紋路,表情淡漠。
廖雨薇笑嘻嘻地湊上去,見楊十一看也不看向她,笑問道:“生氣了?”
見楊十一不理,解釋道:“人家也不是有意騙你的啦,當時不熟,便用了哥哥的名字。”
楊十一放下劍鞘,淡淡道:“現在也不是很熟。”
廖雨薇俏目圓瞪,佯裝生氣,伸出白皙的小手,指著楊十一數落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呀?我見你被人追殺,好心帶你到我家避避風頭,你怎麼一點不領情,不感激我呀,還這樣冷冰冰的!”
說完,她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卻又忽然轉怒為喜,開心地說道:“好啦,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念在你是初犯,便原諒你啦!不過嘛…好久沒回來了,明天你要陪我去街上逛逛,順便帶你四處瞧瞧。”
楊十一依舊麵無表情,斷然拒絕。
“我不喜歡逛街。”
廖雨薇柳眉倒豎,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語氣強硬的不容置疑。
“哼,就這麼說定了!”
說罷,也不管楊十一再說什麼,竟又一個轉身,笑嘻嘻的離去。
次日,晴空高照,天氣極好。
繁華的街道兩旁不時傳來商販的叫賣聲,街上人來人往。
廖雨薇興奮的緊緊拉著麵無表情的楊十一東瞧西看,不時與商販討價還價。
楊十一的手,沒有握劍,劍在腰間,手裏正提著大包小包,全是廖雨薇買來的東西。
他無奈的瞥了瞥身側兩手空空的廖雨薇,後者佯怒質問道:“看什麼看呀?”
說罷,廖雨薇俏目無意中又看到了楊十一身後賣糖人的小車,小車上插滿了糖人,顏色好看,栩栩如生,便又欣喜地拉著楊十一過去,向賣糖人小販詢問。
“你的糖人兒怎麼賣的呀?”
賣糖人的小販瞥見楊十一手中大包小包的物件,又見廖雨薇衣著華貴,心知來了大生意,精神抖擻地向廖雨薇介紹起來。
片刻後,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前行,廖雨薇手裏攥著買來的一把糖人,興高采烈地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瞧瞧那個,瞧得甚是得趣。而她身後不遠處的賣糖人小販,此刻正笑容滿麵的掂了掂手裏分量十足的銀子。
楊十一無語道:“兩文錢的糖人你竟花了五兩?”
廖雨薇皺著鼻子一笑,反問道:“怎麼了?”
楊十一搖了搖頭,淡淡回答道:“沒什麼,走吧。”
正午,廖雨薇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帶著楊十一去酒樓用飯。
“鴻運酒樓”是城裏最大的酒樓飯店,兩層高,大廳寬敞明亮,忙碌的小二認得廖雨薇,似乎與廖雨薇也是相熟,見廖雨薇進門,忙熱情地迎上前,殷勤的對廖雨薇說道:“哎呦,我道外邊清風拂麵,喜鵲也叫的歡快,原來是咱們廖小姐帶著貴客大駕光臨!怎麼著廖大小姐,還是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