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天酒樓裏,一個房間開始是其樂融融的,現在卻是死氣沉沉。
“王吾蹤,你瞞了我多久?”朱帝玄強壓怒火平靜的說。
“六,六個月。”王吾蹤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
“六個月!王吾蹤!六個月啊!”朱帝玄站起來對王吾蹤狂吼道,隨後又冷笑說:“嗬嗬,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用功閉關,想逃避嗎?王吾蹤!你這個懦夫!”
“是!我是懦夫!但你們不是嗎?刑一受傷時,你們在哪?封前輩被圍剿時,你們在哪?一個也不在,至少我還陪伴著他。”王吾蹤也拍桌子站起來。
“咳咳,都坐下。”一旁沒開腔的胡仁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忍不住插嘴,“以我看,張刑一還有八成活著。”
看著兩道尖銳的目光,胡仁搖搖頭:“首先,張刑一是被曹泗陽所抓,曹泗陽在得到八極斬前是不會殺張刑一的,其次,我發現張刑一在我身上拍了一掌,所蘊含著的內力久而不散,張刑一就還沒死。”
王吾蹤想想:“好像還是挺有道理的。”
朱帝玄白了他一眼:“我看張刑一如果有事看你家夥這麼向前輩們交差。”
王吾蹤又指著朱帝玄說:“朱帝玄!你吃錯藥了不是?”胡仁轉過身,對身後兩個人表示無奈。
“喂!吵夠沒?快過來,有點蹊蹺。”胡仁突然說,王吾蹤和朱帝玄立馬轉過身走向胡仁。
“什麼事?”朱帝玄問道。
胡仁一臉嚴肅的說:“你們是看不見,我用我的四方瞳看著下麵,所有的客人全部有兵器。這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酒樓裏啊?”
“會不會是要對我們動手啊?”王吾蹤說。
“不,你看他們一直看著門外,應該是要等什麼人吧。”胡仁說。
“讓我看看。”王吾蹤閉住眼睛,調動內力散發到空氣裏,與自然風混為一體,來監測青天樓周圍。
“呃。”王吾蹤猛睜眼睛,吐出一口濁氣,臉色蒼白,似乎看到了什麼駭人之物。
“怎麼了?”朱帝玄問。
“有個氣宗的人差點把我的靈魂體給封了。”王吾蹤看著門口說。
這時,有一人從門外走進,頭戴淡藍色頭罩,身穿藍色長袍。讓朱帝玄眼睛一亮的,不是這個人的打扮,而是她手中的劍。
“冬晶劍。這劍好像是一個幫派的鎮宗之寶啊?難不成那些人打著劍的主意?”朱帝玄問。
劍客走上樓,習慣性的環顧四周,與朱帝玄的目光相交時,朱帝玄隻感到一股寒意鋪麵而來。
“怎麼了?小朱?”王吾蹤扶住他。
“這個人應該是氣宗二品左右,他的寒氣極為特別,不僅僅是表麵的寒,簡直寒到心裏。”朱帝玄說。
王吾蹤立馬跳起來:“那還等什麼?快跑啊,這個劍客這麼厲害,樓下的人又全是氣宗以上,萬一人家以為我們是和那劍客一起的,就玩完了。”
剛說完,一人吼道:“抄家夥!”樓下的人都把兵器從桌下拉出來,衝上樓。人家前腳剛走,王吾蹤就帶這朱帝玄和胡仁從樓下跳下來。
“快走快走!不要引火燒身。”王吾蹤說。
“唉,可憐那劍客……”朱帝玄無賴的回頭看了看。
但頭就轉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