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急地將她抱在懷裏,帶著醉得連腳都快挪不開的她開門走了出去。

大廳裏現在已熱鬧非凡,人滿為患。

他扶著她從人群裏好不容易才擠了出去。

站在街邊,招手叫了一輛的士,剛把她扶進車裏,正要跟著鑽進去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從斜裏衝了過來,大聲吼道:“你是誰?想幹什麼?想將我女人帶到哪裏去?”

他一愣,盯著氣憤得不行的那個男人說:“她是你的女人?”

“當然!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誘拐她?走!上車!一起到派出所去!”

“這個,先生,你誤會了!我隻不過看她喝醉了,所以一時好心,想送她回家而已!既然你來了,那正好交給你了!我走了!”因為他身份的特殊,不敢多糾纏,連忙笑著掙脫了那男子,轉身就匆匆跑進了酒吧。

“哼!下次再打歪主意,你給我小心點!”

那男子衝著他那倉惶的背影重重地在空中揮了一下拳頭。

見不到人影了,他才匆匆地鑽回了車裏,將她扶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對司機說:“找個附近的酒店吧!”

“好。”

那司機剛看了一場好戲,正饒有興趣地打量他,見他坐好了,急忙回轉過頭去。

車到最近的賓館白雲賓館停下了,他付了車錢,然後將她抱了出來。

她早已醉得不醒人事。

因為醺酒的緣故,她的雙頰通紅,嘴也紅潤而飽滿,長長而略帶些卷曲的睫毛蓋在下眼斂之上投射下輕微的陰影。

整個人顯得迷人非凡。

隻是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她的柳眉輕蹙,一層厚重的憂鬱像霧一樣將她緊緊圍繞。

唉!

她這是怎麼了?

不過僅僅一個月不見而已,她竟然比之從前更憂鬱了。

他歎了一口氣,扶著她到酒店的前台辦了入住手續,然後拿了房卡進了電梯。

房間在十三樓,當電梯數字顯示13的時候,他將她抱起出了電梯。

打開房間,他將她抱到了床上躺下。

這才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等氣息平衡了之後,才又站了起來,走到洗手間擰了一把溫熱的濕毛巾出來幫她細細地擦了一把臉。

這一擦之下,竟然發現她竟然沒有化妝!

這在現代幾乎是不可能!

可是她就是真的沒化妝。

現在,他的手就不知不覺地伸了出去,但是最終卻收了回來。

他不想做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趁人之危,也不忍心褻瀆她的美。

如果是那樣做了,與那個居心不良的色鴨有何區別?

他葉軒然還不至於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來。

他暗暗攝住心神站了起來,到洗手間洗漱了一下,然後關了燈睡在了另外一張床上。

他努力閉著眼睛不讓自己去看她。

不過卻一個一個有關她的疑問不斷地浮於腦海。

她為什麼會獨自跑到酒吧去買醉,還荒唐到去招鴨?

從她的臉上,他可以輕易看出她不快樂!

很不快樂!

可是,她不是剛剛新婚才一個月麼?

那一天,他親眼看到她和她那英俊瀟灑的未婚夫親昵地手牽手在他視線中消失。

不過短短一個月而已,她竟然頹廢到了如此的地步!

難道那個臭男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已經很嚴重地傷害到她要靠這樣的方式來處罰自己?

那個壞蛋!

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

下次不要給他再遇見,否則的話,他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個混帳男人一次。

“咳咳咳!”突然對麵傳來一陣輕咳聲。

他有經驗,那是她要吐的征兆,他急忙翻身爬起,快速地衝到洗手間拿了一個臉盆出來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輕拍她的背部,她果然‘哇’地一聲吐了好多水在臉盆裏。

可是除了水還是水,根本沒有一點其它的東西。

很顯然,她有足足的一天沒有進食!

吐出來的水散發出濃濃的酒味,甚至還帶點酸味,極其難聞。

可是他沒有感覺到,他的心裏充滿了對她的同情和憐憫,還有一絲莫名的心痛!

她嘔吐了好一陣之後,終於吐無可吐了,才頹廢地重重地閉著眼睛往後一倒又稀裏糊塗地睡了過去。

葉軒然拿薄被給她蓋好,這才起身將那半盆東西給汙物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