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我閉著眼睛替你擦的。”

他見勢不好,急忙收起笑容,很嚴肅很正經地說。

“真的?”

她半信半疑。

“當然。你是我老婆,我要占了你便宜,難道連承認都不敢麼?昨天你醉成那樣,我尊重你,不想在你無知無覺的時候動你!更何況你那個不是來了麼?我就算想做也做不成對吧?”

他很坦然地說道。

“真的?你有這麼好?”

她想起新婚之夜那天晚上的他就不敢相信。

一向被她看作色狼的他竟然會突然間轉了性?

不過,自己也確實是沒什麼損失!

算了!饒了他!

畢竟這是在小姨家裏,如果鬧得太過分,隻怕事情馬上就要穿幫!

到時候,她就慘了!

所以,她決定選擇暫時相信他!

就算其實心裏還有些疑惑,也得回家再跟他清算!

現在在這裏跟他扯些有的沒的,倒黴的隻能是自己!

除非她不怕麵對小姨無休無止不知疲倦地追問和轟炸!

但她自問就目前來說,她還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達到這種境界!

她放下了一直高舉而有些酸痛的拳頭,晃了晃胳膊然後冷冷地恐嚇他:“昨天晚上的事就算了!但是記住,以後碰到這種情況,你隻要抱我上床就行了!不準擅自幫我換衣服,不然小心我第二天起來發彪!要真弄殘了你某個地方,那就不太好了!”

“你昨天就差點弄殘了我!”

江子寒一臉的苦笑。

“那你就放聰明點,離我遠點!”

她紅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揮舞著拳頭咆哮著。

“行!江太太!一切聽你的!你是武則天!”

麵對如此野蠻強勢的她,他除了應承無話可說。

“知道就好!去洗臉刷牙吧!小姨已弄好了早餐快下來吃!”

她滿意地笑了,像對付囚犯一樣下了大赦令。

“是。老婆。三分鍾搞定!要不,你在這裏等著我?”

看到她笑,江子寒又一身的勁了。

“你是太上皇啊!還要人在旁邊伺候著?此要求無理,駁回!”

她冷酷無情地拋下幾句話,不再理睬他,轉身出了門。

他們吃早餐的時候,文蘭關心地問江子寒:“子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旅遊啊!新婚燕爾的,不會就打算在家裏呆著吧?”

剛早上聽到柳小蕾說他們還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她就一直擔心著了。

害怕柳小蕾這樣的性格遲早會讓江子寒忍受不了的,男女之間一旦有了那種關係,才有可能更好地了解包容對方。

那些宣揚無性婚姻的純粹是放屁!

俗話說得好,食色性也!

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對男女可以一輩子精神戀愛!

相信的隻有白癡而已!

“嗯。這要看小蕾的身體狀況。她這兩天特殊時期,動多了,怕她吃不消。小姨您也知道她來那個的時候痛苦得很!所以,我想再等幾天,等她完全沒問題了,再痛痛快快地去滿世界走一遭。”江子寒笑著說。

“唉!那倒是的。也真不巧。竟然這個時候來了。主要是小蕾例假一向不準,不然可以提前吃藥推遲例假日期的!”

文蘭很有些惋惜的說。

“沒事。我會等她。不急這一兩天。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呢!”

江子寒故意將‘一輩子’三個字說得特別重,並笑著去看悶聲悶氣像個啞巴似的的柳小蕾。

感覺到他的眼光,仿佛事不關已的柳小蕾抬頭回了他一個白眼。

真的受不了他們,好像她是死的!

不但可以那麼興致勃勃地談論她的那個,竟然還談到了她的一輩子!

哼!

江子寒!

你就去妄想吧!

一年之期一到,我就要毫不猶豫,決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你!

“說的沒錯!不過每一天都要好好珍惜才對。到老了,你會發現你們擁有很多幸福的片段。”

文蘭略有些感慨地說。

“小姨說得對。我會記住和小蕾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所發生的事情。這一輩子,她都是我的!”

江子寒深情款款地看著柳小蕾。

柳小蕾實在聽不下去了,兩口囫圇將碗裏的稀飯吃了,將碗一推,然後站了起來對他們說:“你們兩個詩人,哲學家慢慢討論吧!我這個凡人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