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謝謝。”
吳曉楠走在前邊，鬆垮垮的衣服穿在身上，配著老氣橫秋的眼鏡，驟然增齡十歲。
像三四十歲似的。
她的音色很平和，宛若機器人在闡述。
唐清溪卻能聽出來，她對自己還有些抵觸。“不客氣，誰看見那樣的大美女，都會想救的。”
發現了小吳秘書的秘密，唐清溪對著吳曉楠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略略得意。
調香部。
唐雨柔一早站在部門入口處等著。
“清溪，總裁安排唐小姐培訓你。”從稱呼上聽，吳曉楠對唐清溪確實改觀了，隻是她說的話，叫她驚呆了。
“她……教我？”
唐清溪指著自己的鼻子，目光又落在吳曉楠臉上，再次求證。
開玩笑吧。
甜夢係列是她一手調配出來的，唐雨柔頂了她的名，現在還來培訓她？
簡直滑稽。
吳曉楠無聲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位置，以便她去找總裁。
“清溪，我教你不好嗎？我是你妹妹，我們都會調香了，爸媽也長臉啊。”唐雨柔捏著雙手，柔弱的貼在玻璃牆上，仿似隨時會昏厥。
聞言，唐清溪瞥了她一眼，這麼柔弱出來幹嘛？躲在家好了，在外邊昏過去被人搶劫了多不好。
“我不要玫瑰跟天竺葵都分不清的人教我。”她嘴角勾起，學著封晉承平日的譏諷腔調。
見唐雨柔臉色泛白，總算心情愉悅了，轉身要走。
“清溪，我有話跟你說。”唐雨柔捏住她的衣角，怯怯低語，繼而為難的望向吳曉楠，請她離開。
“我先走了。”小吳秘書看著好拿捏，骨子裏卻是清清冷冷的人。即便唐清溪救了她，相比跟唐雨柔多待一會，她仍舊選擇了拋棄唐清溪。
她不喜歡從前的唐清溪，卻更不待見故作柔弱的唐雨柔。
頓時。
調香部門口，隻剩下唐清溪和唐雨柔了。
唐清溪提起衣服，甩掉那惡心的手。“有屁快放。”
“唐清溪，你有什麼好拽的。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話？”唐雨柔仍舊是那個嬌弱的唐雨柔，話語卻仿似變了個人。
不過唐清溪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上輩子，她早發現了她的嘴臉。
“沒什麼好拽的，我不過是這個集團的女主人。也就每天睡著你想睡的那個男人而已。”
她踩起人來又狠又準。
專戳唐雨柔痛處。
果然，她臉色就變了。“你得意什麼？分不清玫瑰和天竺葵又怎樣？你改過的配方，還不是要冠上我唐雨柔的名字？”
說著，唐雨柔從包裏拿出一款已經做好包裝的香水。赫然就是艾莉森被修改的配方氣味。
“記得你在家信誓旦旦，再也不讓我用你的作品。晉承不過用了點小手段，你就被耍的團團轉。怎麼跟我鬥？”
唐清溪的眸光，從惱怒到冷然。
不過一眨眼功夫。
“你以為這是在宮鬥嗎？醒醒吧白癡。”她狠力將那香水瓶奪在手上，轉身去封晉承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