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從那些奴才們的口中是問不出什麼話來了,沈辛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回頭看向站在身旁的慕白龍。頓時,沈辛把視線從慕白龍的身上移到了章公公的身上,“對了,章公公當時你到哪裏去了?”皇上上茅房,章公公應該在禦書房才對。
“貝勒爺走後不久,皇上就讓奴才重新去泡壺茶來,所以奴才是在皇上如廁之前離開禦書房的。等奴才回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在了,但是玉璽卻被盜了。”章公公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他回答的十分幹脆,似乎之前已經想好了一樣。
沈辛細細地注視著章公公,章公公的神色極為平淡,沒有一絲的擔憂。照理說,玉璽被盜,章公公應該很著急很擔憂,但是此時的他太過於安穩,不得不讓沈辛產生了疑慮。慕白龍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揮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章公公你也先退下去吧。”回頭看了一眼章公公。
“是,皇上。”章公公向慕白龍躬了躬身子,便跟一群奴才退了下去。
待他們離開後,慕白龍走到桌前坐下,“先吃點點心吧,邊吃邊思考。”沈辛點點頭走到慕白龍的對麵坐下。
“你在懷疑章公公?”慕白龍伸手拿起茶杯擰了一口,直接問道。
“原來皇上看出來了啊。”沈辛吃驚地看向慕白龍,見慕白龍低頭不語,他便開口說道:“算不上懷疑,隻是感覺有些地方很別扭。”
慕白龍放下茶杯,伸手拿起一塊小心點放進嘴裏細細地咀嚼起來。“剛才看那些奴才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如果真是太後封住了他們的嘴巴,那在我們麵前應該表現出唯唯諾諾才對。但是那些奴才卻沒有感到一絲害怕,確實不像是受人指使。”慕白龍又吃了一塊小點心,分析道。
“皇上說的沒錯,隻是剛才章公公的表情似乎過於平淡。”沈辛淡淡地回答道。
慕白龍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瓣百合花,疑惑地說道:“奇怪了,這片百合花怎麼會落在朕的禦書房裏,朕記得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地上有百合花。”
“皇上是想說在玉璽被盜的時候留下的嗎?”沈辛問道。
慕白龍點點頭,回答道:“不無可能。”說著,便再次擰了一口茶。“對了,後來你有去檢查過碧青的屍體嗎?”
“皇上也懷疑碧青不是自殺的?”沈辛頓時瞪大雙眼吃驚地看向慕白龍。
“看來你也不認為碧青是自殺的,有進步啊。”慕白龍伸手拍拍沈辛的肩膀,笑著說道。
沈辛搖搖頭,謙虛地回答道:“哪裏,臣哪裏比的過皇上啊,隻是臣在無意中找到一個重要的證據,所以才懷疑的。”說話間,沈辛伸手從衣袖裏拿出一枚針線。
“這跟碧青的死有什麼關係?”慕白龍接過沈辛手中的針線,細細地觀察起來,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
“這枚針線是在碧青的身上掉下來的。”沈辛起身說道。“據白蓮的口供,那這枚針線應該就是用來幫白蓮繡荷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