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書瑤的這番話,一點情麵都不留,如同結實的打了楚月蘭倆耳光,又響又亮。
不過這還不算完,她又轉向楚守信笑道:“楚將軍反正是看不上這種粗鄙的手藝的,就不用我再多說了,是吧。”
楚守信看場內之人無人幫自己,隻好看向楚鍾海道:“父親,再怎麼說,我也是您兒子,您就任由一個小輩這麼欺侮您兒子?”
楚鍾海卻是一點也不以為意,“是你自己說什麼粗鄙活計,登不了大雅之堂,丫頭又沒說錯,這就算是欺侮了嗎?老夫怎麼不覺得。”
“父親……”
沐書瑤眼珠子轉了轉,“老爺子,快去搬凳子,再搬個桌子來,元飛,把炭盆支上,野味醃的差不多了,能烤著吃了。”
見她這話鋒轉的有些快,把楚守信弄迷糊了。
他怒急反笑,把矛頭對準了楚煜辰,也不喊兒子了,直接道:“璃王真要用這個態度待客?俗話說,過門都是客,就算你我素不相識,今日撞進來,璃王也不能就這麼轟我們父女出去吧,傳出去,百姓們聽了也有失璃王的顏麵,不是嗎?”
楚煜辰冷笑,“聽將軍這麼一說,倒是本王失禮了,隻是本王實在不想因為將軍失了胃口。”威脅他,還是用名聲,他可不怕。
?沐書瑤一邊指揮著元飛他們幹活,一邊也聽到了楚煜辰與楚守信的對話,這哪是對父子,活脫脫的一對仇人。
香草和香芹去廚房把野味都搬來了,按著沐書瑤說了,剁成塊用木棍串好,石頭點上炭火,用扇子使勁扇風。
?剛燃起的炭火,燃燒不充分,煙挺大,嗆的兩人直咳嗽。
楚鍾海也不去管那對兒孫,搬上椅子坐在邊上指揮她們,“兔子要放這邊,那個野雞,要掰開了才能烤,否則肚子不容易熟,還有還有,哎呀,別離火那麼近,大火烤出來不好吃!”
而羅皇則是滿眼驚奇看著架在火上的野味,“咦,這個東西,跟朕平常見到烤的不一樣呢!”
烤野味,以前他們打天下的時候都幹過,甚至現在每年行獵都是一個必有的環節,可是就沒這樣烤過,感覺很新奇。
“哎呀,你閃一邊去,別擋著我,也不知這丫頭在上麵抹了什麼醬料,怎麼這樣香呢!”楚鍾海此時也不管什麼君臣之儀,不耐煩的把羅皇扒拉開,吸著鼻子嘟噥。
沐書瑤正跟花蕊交代事情,突然抬頭看向楚月蘭道:“楚月蘭,往哪兒看呢,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明目張膽對著楚煜辰頻放秋波,當她是死的嗎?既然這個男人自己認定了,別的女人休想覬覦半分。
楚月蘭又被點到名,一抬頭,發現眾人都在看她,急忙解釋,“我沒有,我沒有盯著誰看!”
“看見你這副樣子我就想揍你一頓,別以為今天有你家親戚在,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沐書瑤一邊說著,一邊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