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個讓人昏昏欲睡的季節,微微涼風吹的窗外的樹葉發出小小的,可愛的聲音,知了在不要命的扯嗓子,給我們唱著催眠曲。大中午的待在有空調有床的宿舍裏,沒有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臥槽——”
尖銳的叫聲打碎它給我們的寧靜,好吧,其實並沒有,大中午的不休息因為這點小事被打擾?那就太小瞧睡不醒星人了。
“大爺的,你下來!我是個好人!”梧桐樹底下一位女子咬牙切齒、手舞足蹈的對著樹上咆哮,至於她現在的模樣…真的,不說對大家都好。
乖巧的學生頭因為剛睡醒顯得亂糟糟、蓬鬆的像隻炸毛的小獅子,白色t-shirt也因為手舞足蹈的弧度太大而滑落到了肩膀,下身也不知道穿的是褲子還是裙子,貌似正反還穿錯了,顏色還是那種嫁人時的大紅色…鞋子,你不說都忘記她光著腳跑了十多分鍾,腳底粘上了紅色的泥土,但是要說一個好好的20歲的花季少女為何會如此慘不忍睹,也沒有源頭追隨,隻能這個少女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吧,現在這樣也就隻有長相能看了,標準的巴掌臉,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小軟軟的嘴巴和右邊的一個淺淺的小酒窩,不是那種美得傾國傾城的模樣,而是給你一種很清爽簡單、整個人都小小一隻的很可愛的軟妹子,感覺比那些,你第一眼看過去就很美豔的女孩子耐看得多,屬於那種越看反而越好看的臉。
“這樣,你下來了我帶你去買吃的呀,真的哦~”女子可能覺得就這樣叫也並沒有什麼用,便決定改變戰術,試著哄騙樹上的鸚鵡下來。女子臉上露出貌似是代表友善的笑容,漸漸放柔了自己的聲音,手卻在身後默默的握緊了繩子。
突然,從天而降的物體就這樣不正不斜掉在了她的眉心,氣氛突然就這樣變得尷尬,空氣也開始變得都凝重,女子抬起右手抹了一下眉心,接著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麵前,手上上白白黃黃帶著異味的不明物體讓她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加深,重重的丟下了手裏一直拿著麻繩,朝著鳥待著的梧桐樹的地方邁開了腳步,低吼,“臥槽你大爺,抓到你,把你拔了毛生吃!”站在樹麵前艱辛的用著她那不熟練的爬樹技能扒著樹幹一點一點的往上挪,隻能說還好樹不高,馬上就快能抓住它了,女子興奮的加快了手腳,離鸚鵡就差一點點了,可能是老天爺都覺得這個時候不出點事都對不起這隻莫名其妙被騷擾的鸚鵡,女子沒有注意到她手抓著的那塊樹皮已經開始脫落,小腳往上又是一蹬,脆弱的樹皮徹底脫落樹幹,兩隻手沒了力量支撐,整個人的重心開始往後掉,深感不妙的女子用眼睛看了一眼背後,已經離開了樹幹、要撲向大地溫暖的懷抱的她整個人都懵逼了,'我是不是要嗝屁了,不要啊,今天還沒吃我最愛的雙皮奶,我不要死…'
可能地府裏的閻王真的都不想收她,覺得此人是個禍害,為了地府的安寧,不要也罷。
看著自因為高空墜落頭著、滿身是血淋淋的自己,瞬間明白,自己這是已經死了的呀,等等,啥來著?…我死了?!
剛想看看現在自己靈魂的樣子,眼前就飄來一團黑霧,女子伸出因為自己不再是實體而變得透明的手揮開煩人的霧,難得死一次,看看自己死相還不行?
霧卻攀附著手臂快速襲向大腦,眼前變得漆黑,開始沒了意識。'我這是要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