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辛揚又換了個姿勢,蹲在凳子上,他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隻好皺著眉頭,翻開第三本卷宗。
第三個失蹤的女孩,是個美甲店的店主。
照片中的女孩留著層次感很強的長發,對著鏡頭嘟嘴擺剪刀手。鍾辛揚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明星留著這款頭發,更有甚者,還有人將外麵的一層頭發剪短,號稱水母頭。
搞不懂的審美。
但是,奇怪的發型依然不能掩蓋女孩的清純可愛。
因為第三個女孩是今天才被發現是失蹤的,所以隻有一張薄薄的照片。
徐康瑞在電腦前麵實時查看樓下接警員安安的介紹,鍾辛揚看的頭大,索性丟了煙,跟大何打了聲招呼下樓直接找幾個報案的女孩問個清楚。
“你們要不要去啊?”
徐康瑞一遍對著電腦劈裏啪啦,一邊搖頭:“你去吧,我這邊給你實時記錄。”
謝曼忙著把前兩個女孩的資料重新規整,寫報告,沒有跟著下去,大何更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叼著個煙,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舟更是鐵著一張萬年不變的臉,自己在座位上翻卷宗。
隻有宗楚拽過外套,示意他一起下去。
兩個人沿著樓梯往下走,鍾辛揚越想越來氣:“不是,你說這好幾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嘿……真他媽邪門……”
宗楚擰著眉頭,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了句:“假如你是作案人員,你會怎麼做才能保證不被人發現?”
鍾辛揚被冷不丁的這一問給驚了,腳下一個台階沒踩穩,差點頂著張臉與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幸好多年警校的培訓養成了良好的應激反應,趕緊用手撐住,回頭看宗楚:“帶入?”
宗楚點點頭:“如果是我,我會考慮曼姐說的,兩人協作,而且搭檔會選擇一個弱者。弱者,更容易激發女性潛在的母性意識,換句話說,人都會在麵對比自己弱小的事物時放鬆警惕。”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以我多年在警校這種拉個屎都要擔心有人掏檔的環境下生活久了,很難去理解普通人所謂的放鬆警惕這一說,所以如果是我,我認為更有可能是迷藥,乙醚或者笑氣。”
鍾辛揚繼而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些小姑娘啊,真的是一個個警惕性太低……”
“很多小女孩被保護的太好,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
說話間兩人已經下了一樓,還沒拐彎就聽見大廳裏女孩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美甲店能得罪什麼人啊,又不賺男人的錢……”
“書璿平時都很安靜的……”
“沒有,她以前讀書時候有個男朋友,後來分了就沒聯係過了……”
鍾辛揚隔著幾個女孩和安安打了聲招呼,這會兒他一點調情的心思都沒了,隻是辦了張凳子,從安安桌上翻了兩個案板架,遞了一個給宗楚。
幾個女孩一看來了兩個男警察,都有點不太敢說,鍾辛揚對著幾個女孩擠了個笑:“沒事,你們繼續說就行,不用擔心。”
鍾辛揚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幾個女孩子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收了收眼淚,繼續回答安安的問題。
宗楚和鍾辛揚兩個人在旁邊不時加上幾個問題,慢慢的,一個女孩的形象就在兩人的心中勾勒出來。
和前兩個失蹤的女孩性格相似,都屬於比較內向的女孩,沒有與什麼人交惡的現象。
問了大半個小時,鍾辛揚和宗楚遞了個眼神,示意該問的都差不多問完了,把寫的東西抽出來,夾板遞還給安安,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