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璃一怔,也不隻怎麼的,聽見這話不覺得嘲諷,卻覺得不舒服。
他緩緩起身,撐著自己的身子,垂眸看她:“最好的男兒?”
薄初辭笑著勾唇:“嗯。”
陸燼璃鳳眸微眯:“對於郡主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男兒?”
“打的起仗,護得住家,疼的了我,耐得住情。”
薄初辭笑的嫵媚,剔透的眼裏盛滿了對未來那人的期待,看得他心裏好像是誰塞了一顆酸棗,堵得呼吸都不太順暢。
他沉默半晌,輕嘖一聲,自歎無趣,起身撫了撫方才碰過薄初辭的地方:
“那我可要好好看著了,看著郡主將來到底能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兒,隻是郡主現在在本師的門前天天扯那些兒女情長,就不怕將來的那位聽見吃味嗎?”
這話說的,他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聽起來有多麼的吃味。
薄初辭雙手抱懷,慵懶的靠在隔斷上,斜眼瞧著他:“國師將我趕在門口,我若是不這麼做,說不定就要錯過跟國師說話的機會了,將來的那位就就算是知道了,卻也不會吃味的。”
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呢,就開始幫著那男人說話!
要是哪天真的看見了,豈不是要將那個男人寵上天?
陸燼璃抿著唇,臉色微微暗沉下來,重重的哼一聲,甩袖道:
“沒羞沒臊。”
“沒羞沒臊的是你吧?”薄初辭接了話茬,依靠在隔斷上,粗粗的眉毛挑起來:
“國師不覺得在背地放冷箭沒意思嗎?”
“哦?”話中有些深意,陸燼璃轉身看著她:“明人不說暗話,郡主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比較好。”
“我獵人的事情是你幹的吧?”薄初辭道:“你就這麼針對我,誰給你好處了嗎?”
他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因為獵人的事情。
陸燼璃嘲弄的勾勾唇,並不將其當回事兒:“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難為郡主特別找上門來。”
“國師這話我卻是聽不明白。”薄初辭微微昂起頭:“我什麼時候欠你了?”
“你殺了我的信鴿,連句道歉都沒有,皇上交給本師要將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卻故意找了別人來給本師製造麻煩不說還拒絕了本師。”
陸燼璃對上她的眼,修長的指尖捏起她的水袖,雙指在上摩挲這,仿佛在摩挲著她的肌膚一般,雙眸中似乎包含了深情:“可不就是在斷我的飯碗嗎?”
薄初辭挑了挑眉,故作了然一笑,抽回自己的袖子:
“我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原來國師是為著這事兒記恨著我。”
她錯過他,思量著,眸光微亮:
“國師要是想要這東西,卻也是不難,本來我這人愚鈍,當真是不喜歡那些琴棋書畫,若是國師願意親力親為,我倒是可以試上一試。至於那鳥兒嘛……”
美人一笑,晃得人移不開眼:
“鳥兒上的字條我也留著呢,就看過國師對我什麼態度了。”
聽她如此說,陸燼璃笑了笑,森冷道:“許久不見,郡主不僅僅從外觀上變化了,而且還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