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或者四人?陰突然有一種罪惡感,他感覺如果他選擇救一側,就相當於謀殺另一側。盡管此前他殺人無數,但是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而眼前的這些人是要救他的人。
兩側,兩個黑衣人不斷試探性地進攻,刀揮動的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每次刀與刀相接時,總是迸發出火花。
兩側的士兵又被逼退了一小步。
“怎麼辦?大人!”混亂中不知是哪個士兵在喊,聽聲音好像是從右邊。
陰沒有作答,但他的行動表明一點:繼續戰下去。
“咻”的一聲,一把匕首從陰的手中飛出,穿過左邊三個士兵的空檔,直刺左邊黑衣人的胸膛。左邊黑衣人急忙收刀回擋,當的一聲,匕首撞在黑衣人的刀上,黑衣人被逼著連退幾步,一邊退,一邊刀鋒一轉,匕首斜著飛了過去,緊接著,刺啦一聲,黑衣人的左臂被劃出一個傷口,鮮血直流。
與此同時,陰右腳踢向右邊一個士兵的刀,刀隨腳勢,直刺右邊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一個急轉身,那把刀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深深地插在牆上。黑衣人回頭一看,心裏大驚,如果被此刀擊中,必死無疑。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很淺,隻有少量鮮血從裏麵滲出來。
兩個黑衣人急掠向兩旁退去,他們捂著傷口,警惕著盯著縮在牆角的陰和七個士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陣型居然如此難破,在這陣型不遠處躺著三個士兵的屍體。他們都有點懷疑這三個士兵是不是自己殺的或者是故意被自己殺的。
盡管陰和七個士兵再一次擊退了兩個黑衣人,但他們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得到任何的放鬆。陰失去了一把匕首,一個士兵失去了一把刀。這些都是他們唯一的武器。雖然那兩個黑衣人都受了傷,但隻是輕傷,武功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如果再遭遇剛才的進攻,這個陣型基本沒有守住的可能。
陰意識到了這一點,兩個黑衣人更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隻是簡單調整呼吸,便再一次衝了上來。
神風站在屋頂上,靜靜地看著,宛如一尊雕像。不知何時,旁邊的鷓鴣已經停在了這座雕像的肩膀上。從一開始到現在,神風就很奇怪,為什麼陰在這兩個人的夾擊下一直處於被動?剛剛本可以致兩個黑衣人於死地,結果兩個人都隻是受點輕傷。
街道上,突然刮起了狂風,濃霧亂卷。濃霧中,兩個黑影快速地移動著,轉瞬之間,兩個黑衣人從濃霧中衝出,身後還帶著霧氣。
“你們擋住另一個。”陰一邊說,一邊拿過一個士兵的刀,向左邊的黑衣人迎了上去。
兩人交手,刀劍聲密如鼓點,濃霧中兩個身影不斷變化著身姿,四周刀光劍影不停地閃爍。頃刻之間,兩人已纏鬥數十招,勝負難分。
右邊的黑衣人也衝了過來,其他五個士兵立刻圍成一圈,把那兩個沒刀的士兵圍在中間,準備迎接右邊衝過來的黑衣人。
不過右邊的黑衣人壓根不在意這七個士兵,他的目標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陰。見陰主動離開防守陣型,衝向左邊的黑衣人,他腳尖輕點牆壁,從七個士兵頭頂悠然躍過,直接向陰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