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這件事兒不準再提(2 / 2)

見她不語,徐曼冬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他希望她能跟他辯解,說他冤枉了她,甚至跟他鬧跟她吵,但是她沒有。

冬夜,很靜,偶爾會有車子開過的聲音;

冬夜,很冷,風刮起殘留的一兩片焦黃的枯葉,旋轉著,旋轉著。

林木子冷然一笑,“冬哥,我問你,如果今天方黎含的房間裏真的有女人,你猜妞會怎樣?”

“事實是沒有,做這種無謂的假設根本沒有意義!”

“是沒有意義,還是你在刻意回避?從小到大,因為許阿姨不要她,作為哥哥的你,就一味把她保護在羽翼之下,讓她生活在你精心搭建的象牙塔裏。你成了她依賴的一種方式,而方黎含給他的和你給他的感覺太像了,她隻是貪婪這種感覺,她並不愛他!”

“你什麼意思,林木子你把話說明白點!”徐曼冬都有一種要打人的衝動。

木子淡然一笑,,“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褻瀆你們兄妹情誼的意思,隻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始終是要她自己來麵對,你代替不了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

“嗬嗬!”林木子冷笑兩聲“以徐少你的能力,車禍的事情不是查不出來而是你不去查了,對嗎?你怕查出對曼寧更為不利的……”

“住嘴,我跟你說過不許提這件事!”沒等她說完,徐曼冬一聲厲喝,握著方向盤的手倏然收緊。

“不提不代表沒發生,那天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心知肚明!”林木子的態度有點咄咄逼人。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你說這件事!”徐曼冬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卻每個字都咬的很清晰。

林木子看到他手背上的血管清晰的突起,略顯疲憊的眸子泛著血紅。她不再說什麼,推開車門,未做任何遲疑,向小區深處走去。

徐曼冬揮拳砸在方向盤上,突兀的汽車鳴笛劃破寂寥的夜空,白色的跑車竄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林木子的話依然盤旋在耳邊。確實如木子所說車禍的事兒不是他不查了,而確實是不能再查下去,車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車禍之前發生的事兒對寧寧很不利!

徐曼冬清楚的記得,母親說,“停止你所有的調查,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

“媽媽,這件事不是車禍這麼簡單,寧寧絕對不會隨便去那種地方,我查了那個娛樂城,那個叫周文山的人被人打破了腦袋,現在生死未卜,這裏一定有蹊蹺。”

“寧寧現在失憶,這樣的結局未必不好!”

“媽,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說了這件事兒你不要再管!”很少會對兒子發脾氣的徐貞茹拔高了聲調。

“媽,寧寧也是您的孩子,是我妹妹,您當初不要她有您的苦衷,我能理解,但是她出了事,您不但不管還不要我管,您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這麼冷血,這麼狠?”

徐貞茹淡淡的望一眼兒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轉身上樓,樓梯轉角處,她停住,

“告訴你那個木子,別再瞎折騰找那個周文山的去向,否則我不會同意她進徐家的大門!”

徐曼冬並沒有真的停止調查,但是,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即便以前他問出一些端倪的人,再找到時也全部否定了當初的說法。更別說娛樂城的監控了,第一次他去的時候就什麼也沒有,好像有人刻意從日曆上刪除了那一天一樣。

徐曼冬從零碎的線索中推理:那天寧寧去了那個娛樂廳這一點是非常肯定的,但是從來不會去這種場合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妹妹十分討厭的周文山恰好也在,還被人爆了頭,之後就沒了音訊。

徐少大膽的設想很有可能讓周文山頭破血流的正是妹妹,所以她才慌不擇路跑出來,在門前出了車禍。周文山從此音訊皆無,這個人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這個人已經死了,又或許傷的很重成了植物人什麼的,那麼寧寧就是過失傷(殺)人,很有可能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猜一定是母親暗地裏做了什麼,特意隱瞞了真相,所以才不讓他再提這件事兒,想到這,徐少爺理解了母親的做法。

如果真的的是這樣,那麼肇事逃逸的司機確實沒必要再追查下去,現在這樣未必不是最好的結局。所以他停止了一切調查,卻更加小心翼翼的嗬護著這個隻比他隻小十五分鍾的妹妹,不想讓她平靜的生活受到任何困擾。

隻是林木子一直非常關注那個周文山的去向,總是變著法兒的打聽,近一年來,才不怎麼再提。關於這點兒曼冬常常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到底哪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