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是故意拒絕她的,隻是在這個年齡段,很多事都由不得我說。
一直以來都有過無數的女孩給我表過白,她們無非就是寫情書,送蛋糕,再有是當麵表白這幾樣,當麵表白都是用一貫害羞唯唯諾諾的表情,說話小心翼翼的。
一直以來對於學業很執著的我對這些統統視而不見,高中就三年,我並不希望我的高中生涯浪費在談情說愛上。
大約也是因為和父母隔著一個童年,我生性冷漠,性格孤僻,也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所以沒有交到那麼幾個好朋友,總是喜歡獨來獨往,習慣了我行我素。
這樣的性格不怎麼招人喜歡,可是就招了女生們的喜歡,她們認為這樣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性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臉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範。
我覺得是瞎扯淡。
我從小和父母分隔兩地,被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有爺爺奶奶的疼愛卻沒有父母的疼愛,和父母的交流僅僅於生活費上,一年都見不了幾麵,有的隻是銀行卡上那串數字,位數多又怎樣,能彌補的了我的童年嗎?
其實,家的感覺我早就已經不記得了。特別是高二那年,父母鬧離婚,父母回家的次數多了,卻是三頭兩頭地在吵架。
還記得高二那年,夏天,陽光很明媚,卻又毒辣,帶著煩躁的心的我走在大日光下,大汗淋漓,卻又不能說些什麼。
因為要迎接高一新生,我們不得不從高一教學樓搬到就二教學樓給他們騰教室。高一教學樓和高二教學樓的距離有些遠,搬東西搬來搬去還是在太陽的曝曬下,很多高二生心情是那個鬱悶,都紛紛不想搬了,但又能說些什麼呢。
也就是在這時,我認識了紀洋萌。
在大熱天下,同學們都紛紛跑到教室涼風扇去,等陽光不再那麼曬了再搬。
我笑,這還是在上午呢,再等等到中午那也是更曬了,又不能等到晚上,下午就正式開課了。我的東西不多,都是書,最多跑三次就行了,我已經搬了兩次,加上這次就要搬完了。
想著也是最後一波了,我就在原本的教室裏吹吹風扇,稍作些息。
因為教室鬧哄哄的,而我又喜靜,眼睛又不知不覺的瞥向了走廊裏來回奔走的小身影。
帶著一頂粉紅色的鴨舌帽,抱著一堆書急衝衝地來回走,還險些在不寬敞的走廊裏被擠開。
我數了數,她已經走過了…超過十次了,難道女生的東西真的很多嗎?
我也不知道。
在第十一次看到她拿著一摞書走過,我帶著好奇,拿起自己用個箱子裝的最後的一些書和文具跟上。
我跟在她身後。因為也算是過了挺久,路上就沒什麼人了,要不然她歪歪扭扭地抱著書肯定會被撞倒。
走著走著,我就看見了她懷裏掉下了一本書,“啪”的聲音挺大的,但是她好像沒聽見似的直走。
我走過去,撿起來,翻開書本,首頁上寫著個大名“紀洋萌”一一“自然萌“
看著一筆一畫的字,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酸酸甜甜就是我,我就是自然萌。”
我被自已這幼稚的想法笑到了,這是什麼鬼?
她還沒走遠,我拿著書跑上去,追上她“自然萌同學,你的書掉了。”
她當時一臉懵逼地看著我,很久才點點頭,從驚呆中回過神接過書。
後來我就看見她道謝後走向了一棟教學樓,不是我那棟,我望著她的背影,莫名的失落。
後來,就到了她向我表白的那天。
還是盛夏,酷熱的日光曝曬在人們的身上。
午後,我又到了教學樓背後的那條小道上逛逛,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想來這裏靜一靜,坐在樹下,安安靜靜地眯上一會,心情總會有點好點的。
想起今天爸媽在家,我就沒有在飯堂吃。其實以為回來後情況會好點,至少我在,不會再想前幾天那樣吵吵鬧鬧著離婚,撕破臉皮乜。卻不然,比上次還深了仇恨?
我在家草草地扒了兩口飯,就來學校了。
一步兩步地走在小道上,看著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心情總算好了點,感覺陰鬱都被自然物給消散了。
走了一會兒,就坐在一棵樹下,打算眯一會兒,因為等下上課還有課堂作業。
一陣陣的微風撫過,我不知不覺得就睡覺了。
大概睡了挺久,因為我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捧著杯西瓜汁的女生,大概是等了挺久了,她在一下兩下地抖腿。
看著她的臉,我突然想起了三個字“自然萌”,果然是紀洋萌。
她的臉有點兒紅,我猜想是熱到了。我起身拍拍灰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不喜歡主動說話,所以不想理會,打算越過她走開。
我剛跨出一步,她低著頭支支捂捂地說:“慕風同學,我……我找你有事,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