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頭痛讓雷雨從昏迷中醒來,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還有床頭那冰冷的輸液架,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子儀器,還有病床等設備上名門醫院的標誌。
這是醫院?名門醫院?
忍耐著頭痛努力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發生了什麼:小巷中,自己打殘了八個流氓,救了一個女孩,卻被一部從天而降的手機砸中,陷入昏迷……
這就是自己進了醫院的原因嗎?但是南都城一百多家醫院,把我送到這家診費最貴的醫院是鬧什麼鬼?
看看這間豪華病房,雷雨心疼的肝顫。
還好眼下病房沒有其他人,果斷跑路。
一把拽掉身上的各種儀器電線,翻身下床。
低頭一看,欣喜地發現自己的背包就扔在床邊的地板上。一把拎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萬幸,東西非但沒少,還多了一樣——就是那台砸暈他的手機。
想來是救護人員把這手機當成自己的東西,順手收了起來。
想想自己打鬥中陣亡的手機,雷雨沒猶豫,從背包裏翻出自己的備用手機卡,裝進這款目測連商標都沒有的沒牌手機;拎著背包推門到了樓道。
不過他卻沒有邁動腳步,因為去路已經被人封堵——一個長像俊美無雙,神情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在幾名保鏢和一個漂亮小護士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小護士一見雷雨的節奏,立刻著急的道,“你怎麼離開病房了?你的情況還不穩定,怎麼能這樣!快回到病床上去!”
雷雨淡淡說道,“我好了,我要出院。”
那年輕男子溫文爾雅的說道,“雷兄弟,我叫韋禮安,今天被你救下的那個女孩叫藍心柔,是我未婚妻。
如果沒有你,我未婚妻一定會清白盡毀,被那幾個流氓殘忍淩辱。
我韋禮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雷兄弟隻管安心養病,一切花銷算我的。”
這番話看著客客氣氣,挑不出半點毛病;但是神情眉宇之間卻是盛氣淩人,哪裏是報恩,分明就是施舍!
雷雨當然能感受到對方目光中那深深地鄙夷和高高在上的節奏,心中略微不爽,淡淡說道,“不必了。我說過,我好了,我要出院。”
韋禮安輕蔑的一笑,戲謔地說道,“雷兄弟,做人要識時務,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死撐。你知不知道一個全身核磁共振,三項腦外科檢查,還有一個專家會診加起來一共多少錢?根本不是你這種階層能負擔得起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雷兄弟的家境並不太好——據說除了銀行各種高額貸款之外,還欠著外麵十幾二十億的欠款,你確定要獨立承擔這筆醫療費用?”
雷雨眉頭微微皺起,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那小護士已經站在他身側,凝眉怒視韋禮安,嗔道,“夠了!病人的情況還不穩定,請你不要胡亂說話刺激病人。你沒有資格隨便給別人劃分階層和等級。他救了你的家人,難道這還不能換來你對他的尊重嗎?”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讓雷雨心中微微一暖。
雷雨心中暗暗想到:誰說現在的醫護工作者穿的白但是心卻是黑的,我看這美女小護士人品就不錯,她的心一定是紅色的。
心念一轉,雷雨的目光不由往小護士胸口的位置掃了一眼——不看還好,隻是瞄了一眼就無法淡定了:他的視線竟然真的穿透小護士的外衣,看到了一條淡粉色哈嘍凱蒂貓的胸圍;微微愣神的功夫,目光就再次穿透胸圍,看見了那潔白勝雪的兩座峰巒,還有那峰巒之巔,兩抹傲雪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