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罪!”
“你放屁!”
“汝其罪當誅!”
“那你們都應該死!”
……
蔣岩的意識就像是汪洋大海裏的一葉扁舟,在漩渦裏飄蕩著掙紮著。
好像過了很久,如同一個世紀,又似乎過得很快隻有一瞬,火苗猛的躥升。
蔣岩陡然驚醒,他感覺身後涼氣直冒那種冰寒的感覺讓人炸毛,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又是夢。”蔣岩摸著頭上的冷汗,看著四周冰冷的岩石以及微弱的火光撒在上邊,他以為自己一年裏在聖武林裏的磨煉會讓自己的心有些平靜,可是這裏個夢提醒著自己,恐怖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又做惡夢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淺淺的篝火映照在他的臉上,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的老者佝僂著身軀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自己一年前把他從黑沼澤裏拉出來的時候他還是那般的無助,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冷靜的堅毅的年輕人了。
“孫叔你來了?”蔣岩漏出了笑容,這一年裏的照顧真的讓他把這個老人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岩兒啊,你的腦袋沒什麼事吧?”孫叔有些擔憂的看著蔣岩,他被自己救下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記憶非常混亂,也可以說就是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直到一次掉下深水寒潭他落下了這麼個頭痛的毛病。
蔣岩搖搖頭笑了笑:“這裏的洪水猛獸都沒能要了我的小命,這小小的頭痛還真是讓我難受啊。”隨後擺擺手:“多謝孫叔關心,我沒什麼大事。”
吃著手裏金黃色還有些流油的肥美的腿肉,孫叔精神似乎都有些回暖,笑嗬嗬的說道:“岩兒啊,你這烤肉的手藝還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啊。”
蔣岩一笑:“哎呀,孫叔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手藝不還是您這學來的。”
“哈哈哈。”孫叔聽著這蔣岩拍自己馬屁還真是心情舒暢,不過這孩子的手藝確實已經比自己要強了。
二人吃著笑著,聊著孫叔這些年的趣事,盡管這一年裏沒少聽可還是總講個不夠。
“噓。”突然正在斜倚休息的孫叔猛的坐起身子,眼神警惕的盯著四周,豎起耳朵聽著八方而來的聲音,蔣岩知道事情不簡單,因為這個表情總是遇到猛獸時候孫叔才會漏出這幅表情。
“怎麼了孫叔?”看著他的表情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孫叔擺擺手示意他安靜,隨後微微一笑:“不過是一頭勿入咱們領地的野獸,就讓我出去趕走他。”
看著出去的聲音略微有些佝僂,這一年裏這個老人似乎又老了許多,也許是時候該讓自己照顧他了。
蔣岩給自己倒了杯水,自己的記憶非常混亂,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似乎提醒著自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己的記憶似乎就像是一場夢,又或者這裏才真的是一場夢。
良久都不曾等到孫叔回來,讓蔣岩心裏有些焦急,盡管他相信孫叔的身手一隻野獸似乎也攔不住他,可是這裏畢竟是聖武林的外圍,再向裏邊那可是真正猛獸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