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綠意盎然的竹林內,一身著白衫的青年正在舞劍。
離少年不遠處坐了位白分老人,眼睛有意無意的掃向舞劍的青年,不時還將手中酒葫蘆中的酒灌進嘴裏。
“清風朗月”
“劍幻千身”
“鳳舞九天”
“…………”
青年每念一句,手中的劍便隨著口訣變幻,詭異莫測,浩然無比。
“師傅,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青年收回劍,走到老人旁邊坐下嘻笑的說道。
“勉勉強強看得過去,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老人故意板著臉說道。
“嘿嘿,沒事沒事,隻是您看您愛徒我練了這麼久,嘴巴都起裂縫了,您這個做師傅的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青年一臉掐媚的盯著老人手中的酒葫蘆。
“哼,就知道你小子沒安什麼好心,拿去拿去。”老人氣哼哼的將手中的酒葫蘆扔過去,旋即站起身來雙目平視遠方。
“咕咚~咕咚,啊~還是師傅好啊。”青年灌了幾口酒,爽快的說道。
“說吧,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
“嘿嘿,被您發現了。”青年憨笑道。
“張嘴就拍我馬屁,你以前可沒這麼好心。”
“怎麼會,那是我以前沒發現師傅您的好,以後我一定天天拍,額不對,是念叨您的好。”
“好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還有事。”老人聽到青年的話,也不禁一笑,隨後便壓了下來,轉過身說道。
“好吧,是這樣的,明天我就要舉行成人禮,我想請師傅去參加,師傅您看……”
“慕白,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師傅,徒弟從四歲起到現在一共十二年了。”青年也就是慕白雖然驚奇師傅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是啊,十二年了。十二年裏,我把你從一個黃毛小子教導成如今的先天高手,還真是不容易啊。”老人感歎道。
“師傅,您為什麼這麼說,您還沒說去不去呢。”慕白疑問道。
“沒什麼,隻是你的成人禮,師傅怕是不能去了。”
“啊?這樣啊,沒事的,師傅不用介意的,不去也沒什麼,反正也隻是個成人禮而已。”慕白笑著說道,眼神卻是一黯。
“師傅要走了。”老人幽幽道。
走嗎?不對!
“師傅您要走哪去?!你還會回來的吧。”慕白期憬的問道。
“師傅也有自己的事,至於回來,慕白你也是該出師了。”
“不回來了?”慕白喃喃道,仿佛在問自己,也仿佛在問老人。
“哎——那酒葫蘆就當師傅送給你的成人禮了,師傅也該走了。”看著慕白恍惚的神態,老人幽幽一歎,吩咐一聲,便縱身離去。
“不!等等,師傅不要走啊!”
慕白急忙向老人追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老人早已沒了身影。
“徒兒,徒兒還沒孝敬您啊。”慕白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酒葫蘆,頭埋在地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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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大廳,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正焦急的來回跺步,口上更是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