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不該仰望天空,黑暗中那些閃亮的星星總是勾起我想要遠行的念頭,我沒有聽從他們的意見安分地待在黑暗之中,而是帶走了它的一部分,開始了不斷的流浪。
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那個影子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卻從不與我說話,我不知道影子何時開口,也不知道我該何去何從,隻希望那些星星會給予我指引。
……
……
“那個……你當初為什麼回來人類的世界。”
“嗯……”,少年猶豫了一下,這樣說道,“那是因為我把路燈當成是墜落的星星了。”
我叫夢塵,一個喜歡追逐光明的神明。
第一章諸間皆神明
“砰!”
淩晨五點的樣子,一支煙花毫無征兆的在江城的上空炸開,但是因為不小的雨,很快變消散在空中,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去拿床邊的外套,但是猶豫了一下又將手縮了回來。
夜雨不停地拍打在房簷上,發出焦躁不安的節拍,少年沒有打傘,穿上靠在門檻的膠鞋向院子的車棚走去。
“喂,別睡了,幹活了。”
少年用膠鞋輕輕踢了踢車棚下熟睡的牛,然後自顧自的在地上圈畫起來。
“哞~”
黑紫色的牛毛緩緩站起,在慘淡的月光下顯得有些神秘,透過雨幕隱隱可以看到皮毛上的反光,更為奇特的是牛頭上那道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仔細看過,就會發現那竟然是一個金牛座的標誌。
“成了。”
少年起身,走到棚簷下,使勁地吸了一口氣,好像要嗅出雨中殘留著的火藥的味道。
“真是,一場充滿寂寥的雨呢!是吧,老牛。”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車棚裏的牛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少年剛剛蹲下的地方出現了一輛自行車,是在這個年代很少見的嶄新28式自行車,少年不再說話,騎上自行車,但是沒有去開院子的大門,反而輕輕一躍便離開地麵飛向空中。
……
……
酒吧的老板百無聊賴地坐在櫃台前,即使是24小時營業的酒吧,到了這種時間也沒有了生意,便打起了瞌睡,腦袋隨著酒吧低沉的音樂旋律有節奏地點著,不經意間,一輛呼嘯而過的自行車從他半眯著的眼瞳中閃過,因為意識模糊,他沒有瞧見車上的少年明明沒有打傘,身上卻沒有絲毫被雨打濕的痕跡。
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回蕩在街道中,酒吧老板打了個哈欠,記不起剛剛自己的美夢做到了哪裏,站起來將酒吧的門微微打開,冷風讓他清醒了許多,白色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那幾個零星的顧客喊冷了才道歉般笑著將門輕輕關上,繼續坐會吧台,不一會兒又陷入瞌睡之中。
“我撐著油紙傘,獨自,坐在這孤獨、悠長的碼頭上,我渴望......”
叮鈴鈴!
優雅的河神躺坐在碼頭上,麵向著大海,油紙傘下正浮誇地吟詩,可是這鈴聲卻充斥著一種魔力,讓他不得不停下口頭的事情。
“哦......我怕是再也見不到那丁香般的姑娘了,你就是新上任的夢妖?”
河神摘掉墨鏡,褐色的瞳孔透露著懷疑,若不是那股魔力,河神真想把眼前這個不打傘在雨中騎著自行車亂跑的智障丟到水裏喂他的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