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楊雲,從小就沒被父母帶過,他隻和自己年老的奶奶一起生活,奶奶每天給他做飯吃,給他做衣服穿,給他鋪床鋪。他父母都在外做生意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隻到夜晚才能回來,那時他早已經入睡。他的家在村子裏,那時都還是瓦房,不過楊雲家在村子裏還是比較有錢的,由於那時做生意很賺錢,家裏有很大的院子,院子裏會喂狗啦,貓啦,這好像是村裏的習俗了,家家有。要說喂狗可以看家,那喂貓就是可以抓老鼠了,可對楊雲來說這也是最重要的童年玩伴了。平時楊雲就一個人在家,就會和他的黑子(狗)和咪咪(貓),天天形影不離一起玩耍。就這樣楊雲基本很少出家門,也少和村裏人說過話,形成了喜歡獨處的性格,看到人就害怕,要不低著頭走,有時還會繞一圈故意避開人走。村裏人看到他都說他笨,看到人不說話,有的跟他同齡小孩看到還笑他傻子。不過別人說他,他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這樣說他,還是每天和他的黑子,咪咪一起在家玩耍基本上,人都說狗和貓和不來,可他家的貓和狗確能一起玩耍到一塊。
可是這快樂的童年總是過得很快,人總的長大,長大了就要走出家門到學校去學習,去學會如何和人進行溝通交流,增長知識。可是楊雲由於年幼時和奶奶長大,奶奶白天要去地裏種菜,大多數就讓他一個人
在家裏玩,由於年紀大了,能教他的很少,隻能讓楊雲老實在家玩。就這樣一直到上學都沒主動和任何人說話和玩耍,在學校裏他就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看人玩,自己在那傻笑。同學們也都笑他,有的男同學看他太老實還經常欺負他,他也不懂得如何還手,還好班級裏的女孩都喜歡他這樣老實的,有時候會護著他,不讓別人欺負他。學校的老師也都知道楊雲老實,雖然學習不好,有時也功課完成不了,但是也曾來不罰他任何的作業,這也讓很多調皮學習不好的男同學納悶著一直,因為同樣的事他們被罰而楊雲確沒事。就這樣楊雲的學校生活一麵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一麵又在女孩子和老師的保護中。這樣一晃就到了初中,要不是九年義務教育製度,楊雲傻傻的這在班級裏的成績一直是倒數行列,還不早早就被勸退了!
人生或許總不會安靜的過去,也不會因為你的無知而不發生什麼事,該有的,總會發生,誰也逃避不了。
楊雲的奶奶由於年紀哀老,在一天清晨的早上去世,永遠離開了他。楊雲那段時間悲痛欲絕,他不明白人為什麼會死,隻知道對她最好,給他吃給他穿給他住的人就這樣離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傷心的哭著好幾天,心裏想著人為什麼會死,人又為什麼生。這些問題纏繞著他每天,讓他開始悲觀厭世,每天消沉,甚至輕生的念頭都有。一條條的疑問衝入他的腦海,讓本來就比較笨的他更加的疑惑。在他父母安頓完他奶奶之後的日子裏,楊雲就變的更加孤僻了,他的父母還是每天不知道忙著什麼,從沒關心過他,哪怕和他聊聊天,講講話,每天在家陪著他的隻有黑子和咪咪了,這也讓他們產生了非常深的感情。但是命運仿佛是在捉能他,黑子的年紀也越發的大了,睡在院子裏也很少走動,他的父母看見黑子已經老了,一天把它牽著要將它賣掉,楊雲看著黑子眼裏當時好像知道了似的,眼眶裏濕潤濕潤的,好像要流淚一樣。他看著心裏也說不出的難受,就說能不能不賣掉黑子,他的父母當時就對他吼道:“小孩子懂什麼,這狗老了看不了家,拿去賣掉值不少錢,你一邊玩去,別礙事。”弱小的楊雲當時被這樣一說也發愣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辦,家裏的咪咪當時也在院子裏,就靠在他的腿邊來回的蹭著,好像是在安慰他道。
事後的第二天它家的咪咪也找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仿佛知道了接下來楊雲的父母也會把它賣掉。楊雲從那以後更加孤僻起來,越發的疑惑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水積滿了就要流散出去,楊雲終於有一天思想像那水一樣向外蔓延。由於他學習一直不好,家裏每次一問成績為什麼不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裏就經常打他,罵他笨。楊雲當時心裏很多的疑惑,為什麼要打我,罵我,我不是你們的孩子嗎?那一天的夜晚楊雲被打罵著,再也忍受不住,向門外跑去,離開這個無情的家。
老天可能也在可憐這個笨笨的小孩,外麵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著,他不顧一切向外跑去,心裏一直在想著為什麼,為什麼。夜以深,顯得很黑暗,他一個人乘著大雨奔跑在村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在黑暗中顯得是多麼渺小,他後麵父母向他追來,叫喊著他的名字,他全然不顧,在小巷子裏穿梭,不知道該往何去,隻知道要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沒有任何留戀,無情無義的地方。他拚命的奔跑著,黑夜漸漸將他淹沒在黑暗中。
就這樣他一直朝著前方跑去,不知道到了哪裏,就這樣一直跑著,跑著,累了就走著,不累繼續跑著,漫漫的黑夜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隻想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就這樣他不顧一切的在黑夜中穿梭,整整奔走了一夜。
清晨,雨停了,當東邊那一抹陽光照耀在他濕潤的身上時候,似乎他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溫暖,他來到了座山腳下,看著眼前連綿起伏的深山老林,仿佛就是他的歸處,他義無反顧的向山林中走去,想永遠不再回頭。在他進入山林後向一座山頂走去的時候,發現上麵居然還有座寺廟,於是就走了過去,眼前的寺廟不算大,非常的古舊,看樣子有不少年頭了,寺廟的大門敞開著,向裏看去隱約能看見正對著一間房,裏有座石像,身子有很多手,他很驚奇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抬頭向上看去,門頭上還有“龍隱古寺”幾個大字,應該就是這個寺廟的名字了。他以前曾來沒有去過寺廟,這第一次看到非常驚奇,以為是人家,就看了一眼,轉身依著寺廟旁有條小路通往寺的後麵走去,後麵是一塊山間峭壁,向下望去深不見底,他看著,看著,總有一種衝動想走下去的想法,以前的種種疑問纏繞著他,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他一步步向峭壁邊走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要就這樣離去了吧。
這時他身後麵不知道誰在說話:“年輕人,有什麼想不開的,你有心事,不妨說給我這老和尚聽聽,也許能幫你解開心頭的煩惱。”
他聽到回頭看了一下,一位老和尚正慈眉善目的看著他,想到應該就是說他的吧,附近也無別人,就說道:“我沒有想不開,隻是走在這峭壁看看”
那老和尚微笑著說:“那就好,你的一隻腳已經要走下去了,快收回來吧。”
他一看,原來自己如果沒有被他幾句話驚醒,真是當即掉下了這深不見底的峭壁裏了。他把腳收了回來,由於內心早已經死寂,仿佛剛才什麼事沒發生一般。
就說道:“我沒什麼事,隻是來到這走走。”
那和尚微笑著又說道:“沒事就好,年輕人,看你衣服都濕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到老僧住的寺裏把你這身衣服晾幹,換套幹的吧。”其實老和尚心裏已經知道臉前這瘦弱的少年心裏有很多的煩惱,一時想不開,隻是還沒真的到尋死地步,,要不是他剛才及時讓少年從迷惘中驚醒,他還不一步跌下峭壁。他也在山上生活快一輩子了,來到這的人,都是燒香拜佛,求個平安的,可是他就在門口望了幾眼,就轉身走了,隻怕不是為求佛來的,那就是另有別的事情,看他走在峭壁上的舉動,看來是心事了。
楊雲,看著這個老和尚,一時竟沒有一種排斥感,他好像一直在微笑著,讓人感覺到很和藹,就回答道:“我就換身衣服,把濕衣服晾晾幹就走。”
那老和尚微笑著又輕聲說道:“年輕人,那就隨我來到寺裏來吧。”說完向寺內走去。楊雲跟在他身後,有些不知為什麼會很自然的聽了他的話。
到了寺內不大的院子,顯得空曠,有顆不太高的樹,說不上來叫什麼名字。往前就是寺堂,他們走了進去,楊雲一看裏麵原來有很多的佛像,不是楊雲看到的就一座,還有很多奇形怪狀的佛像,他開始東張西望起來,被眼前的奇怪佛像吸引住,那老和尚說道:“年輕人,我這給你拿身換的衣服,你在這稍等下,說著向寺後走去。”
楊雲進到這個寺堂,就開始東張西望,也沒聽見老和尚說得話,就沒回答他。
不一會那老和尚就拿著件衣服和褲子走了過來,那老和尚看著楊雲好奇的神情微笑說道:“年輕人,寺堂乃清淨之地,你就到寺後的房間裏換衣服吧。”老和尚說完,就退一步,手向後麵指引道。
楊雲向前接過老和尚手中的衣服褲子,不喜歡說話的他順著老和尚的指引方向走去,隻見一條路,拐個彎,就看見一間房,門開著。他回頭看下那老和尚沒有跟著過來,就走了進去,。裏麵隻有一張圓圓的墊子,墊子上麵有個小箱子,看著像是放貯藏物的,再看四下除了房梁柱子,就什麼沒有了,楊雲就放下手中衣服在地上,換了起來。
穿上後,發現衣服和褲子非常寬鬆,還挺舒服,淡黃的顏色,上衣上還鏽有一條金色翔龍,翔翔如生,這衣服,不像是老和尚穿的,也沒在意。他拿起換下濕潤的衣服,就向前寺堂走去。
到了寺堂,他看見老和尚正坐在那很多手的佛像前,倆腿盤著,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合在一起放在小腹上,嘴裏不知道在念著些什麼。他不知道老和尚叫什麼,就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我換好衣服了,請問下哪裏可以曬晾衣服啊?”
老和尚停了嘴裏念著的經,說道:“年輕人,我們出家人,隨緣隨行,沒有那麼多講究的,你看外麵的樹林,哪裏可以晾就在哪晾吧。”
楊雲向外麵看去,隻見一片片的樹林枝繁葉茂,他向外麵走去,隻見樹木雖多,但枝條都橫七豎八,向上生長,不平衡都,晾衣服隻怕會掉在地上,他找了好幾顆樹,都沒找到合適的,正當要找下一顆樹時,傳來那老和尚的聲音:“年輕人,不要被眼前的繁亂而迷失了心智,定下心來,平衡不一定就在下一顆樹上,但是肯定在自己心中,心平則平,平則有智,智方生平。平在自己心中,也在自己的手中。”
楊雲曾小就被人家說笨,聽了這一番繞口令似的話,頓時有些疑惑了,便說道:“那個,那個老人家,我還是沒懂啊,我隻是想找根平衡點的樹枝罷了。”
那老和尚看著楊雲尊敬叫著他老人家,微笑著說道:“看來你很尊敬長輩啊!年輕人,不是你找不到平衡的樹枝,而是你的心識還沒打開,沒找到智慧的方法。”
楊雲說道:“我從小被奶奶帶大,對老人家很尊敬的,隻可惜奶奶走得早,我長大以後都不能報答她。別人就說我很笨,很笨,也確實學習也不好,不知道為什麼,您剛才說得話使我就更加疑惑了。”
老和尚一聽,口中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年輕人,老僧讓你提起傷心的往事了。”
楊雲被這麼一說,本來平靜的思緒,也波動起來,說道:“沒事的,沒事的,老人家,我隻是回憶起了小時候。”
老和尚看著年輕人,沒放心上,繼續說道:“年輕人,那你怎麼會到這來呢,你的父母呢?”
楊雲低下頭,仿佛有一絲絲悲傷,想著自己在漆黑的夜,奔跑在雷雨交加的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去。
老和尚仿佛看出來這個年輕人有很傷心的往事一般,就麵露慈祥的說道:“年輕人,既然你有不能說得心事,那就不要說了吧。”
楊雲抬起頭,眼眶已經有些濕潤,看著這個麵露慈祥的老人家,仿佛沒有戒備,說道:“自從奶奶去世後,我仿佛失去了依靠,父母也就沒關心過我,他們每天都不知道在忙著什麼自己的事,我一個人過著,他們雖然是我的父母,在我的記憶裏確隻有對我的打罵聲,責怪聲,沒有一絲絲的情感,我不懂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我每天都活在有親卻無親的生活中,使我的心情越發的低落,身體也越發的瘦弱,就在昨天夜裏他們還因為我的成績很差而狠狠的打罵我,我受不了,就趁著雨夜跑了出來,跑了一夜,再也不想回去,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