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三少爺的賤01(2 / 2)

不過,從那之後的幾年是我人生中最迷茫跌宕的歲月,因為沈晨容總是抓住任何空當挑戰我尚為成形的三觀。

我總是掛在嘴邊說:沈晨容,你是我教不好的人渣;

沈晨容卻反駁說:任蕾,你是我攻不下的烈女子。

真他媽的——流氓!

雖然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我表姐夫也是他親娘舅,怎麼論,他也得喊我一聲小姨是不?

鑒於沈晨容思維比較別致,所以,在他眼中,這個世界隻有男人女人,再細化一下,就是男人、漂亮女人、不漂亮的女人。至於我是哪一種,我至今不敢妄自猜測。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沈晨容時他就生得人模狗樣。人模狗樣的人都有個通病,不是在自戀中變態,就是在變態中變態,而沈晨容是變態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變態。所以,他是這麼剖析我的內心世界的:

他說我故意擺出冷漠的麵孔,其實胸膛揣著一顆狂熱且迫切想與他交往的心。

我呸!

近兩年,沈晨容又開始時刻提醒我一個令人憂傷的事實,那就是我極有可能將自己成功擠進剩女的行列,然後淹沒在浩瀚之中。

我覺得如果此生我要是真的被剩下了,那他沈晨容擔負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我對三少爺來說是一個玩具,有血有肉有回應的玩具。他總是肆意操控著我人生的大小決定,尤其是在我每一次對異性春心萌動時,他總能在第一時間不惜使用任何不光彩的鐵血手腕掐熄我對別人那愛的小火苗。

我覺得這是他的一場遊戲,將我策劃成一個大齡剩女然後孤苦一生的殘酷遊戲。

實在是歹毒!

吃飽喝足,我窩在沙發的另一邊盯著電腦,當沈晨容是空氣。

“任蕾,替我辦件事。”半晌,沈晨容開口。這廝求人從來不知道打個商量的口氣,仿佛隻要他一開口,我就會搖著尾巴點頭似的。

我眼皮未抬,念經般說:“我剛剛才受了奇恥大辱,你就來求我辦事,三少爺,您當我是魚嗎?記憶隻有三秒鍾。”

沈晨容似笑非笑,“我隻是讓小胖打電話叫你出來,沒讓他胡言亂語。”

鬼才信!

別看沈晨容人前一副孤傲清高、壞事不惜的做的正派模樣,其實他一肚子壞水我比誰都清楚,因為這個壞胚在我表姐還沒嫁給他舅舅之前,我就認得他了。

在那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青蔥歲月,我們還在朦朧中拉過小手。現在想想真是造孽啊,就這麼個爛人,我怎麼能對他情竇初開呢?

不過,當時的我一點不覺得有罪惡感,甚至還有一種想與他親親小嘴再順便更進一步研究一下男女生理構造差異的念頭。就在我們倆扭扭捏捏誰都沒來得及下手的時候,我表姐很及時地變成了他舅媽,而我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他的長輩。

我是他“小姨”的這個事實喝止了我,可卻沒讓他在調戲我的道路上回頭是岸,反而開始變本加厲。所以我才說他是個壞胚呢。

至此,我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讓我娘親給我介紹個國際友人,我看,隻有離開國土或許才能逃離我這變態大外甥的魔爪了。

因為,沈晨容不止一次地說,你找的男人得先過我這一關才行,否則一切免談。

你們都聽聽,這是正常人類能說的話嗎?這得是多資深的變態才敢說得出來這話啊?

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故意冷著臉對他說,既然這麼喜歡管著我,幹脆你娶我得了,合理又合法地管。沈晨容每回聽到都是麵不改色、從容淡定,可是卻又尋找各種借口在中途離去。

我覺得自己生命中因為有沈晨容這種人渣的存在讓我對全世界的男人都失去了信心,尤其是愛情這種不靠譜的精神行為。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告訴自己的女性友人我在強顏歡笑,隻是友人們均選擇不信,她們一致認為被三少爺罩著是一件相當牛B的事情,而且人家一個不含糊還罩了這麼些年。我隻能是搖頭加苦笑。

最後,我趕走了三少爺,手機卻進了一條短消息。

我漫不經心地打開,可看到短信內容時,心底還是很沒出息地蕩過了一汪暖流。

是剛剛被我趕走的沈晨容發的,四個字,很簡單: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