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邪的雙眸緩緩睜開,此刻竟透著一種熾熱的烈焰,將那女子緊緊包圍。然而在他那冒火一般的眼瞳裏,卻空無一物,冷漠異常。而那女子就好似立於冰火兩重天,根本無力招架。
血液衝上大腦,元懿弘旭的眼中一熱一冷,他便立即開始了強取豪奪般的攻城略地。然而,當他剛想褪去她的衣物,探進她的城堡之時,他卻突然變得呼吸急促大腦缺氧,窒息的感覺讓他有了片刻的停頓。
他不經意地一瞥,竟然發覺自己正壓在冉雲昕的身上。他立刻強逼著自己停手,他高叫一聲滾到地上,在地上掙紮許久,這才終於取回了理智。
元懿弘旭一手扶額,一手扶著一旁的柱子,還在痛苦不堪地暗暗掙紮。
而就在這時,那女子卻不禁脫口而出:“王爺……您……”
元懿弘旭的耳邊湧入些許不協調的聲音,他立即回過身來,朝那女子快步走去。他緩緩抬眸,朝女子射去一道淩厲寒光,用一種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望進她的骨子裏,女子不禁渾身打顫。但聽他沉下聲來,狠戾逼問道:“你不是冉雲昕,你是誰?”
女子有些畏畏縮縮地後退,他卻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留情地撕下她的麵皮,這才現出她真實的麵容來,也就是碧兒。
一陣風刮過,卷來一絲冷意。元懿弘旭攏了攏衣衫,這才將思緒拉回。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情緒變化,如今想來竟是這般的匪夷所思。冉雲昕在他眼中不過傀儡、玩物,可為何在他看到自己身下的女子是她的時候竟是那樣的愧疚難耐?
而當他得知那女子並不是冉雲昕時,他的心中又是如此的怒氣滔天,他氣她隨便找人代替,氣她膽敢糊弄自己。可他心裏竟當真希望身下那女子是她?
難道……是她就可以麼?可他自那年起,就再沒碰過女人,即便碰過那人也早已沒了雙手。他平生最忌諱的就是女人,也因此再無女人敢近他一米以內。無人例外,她也不可能例外。
那麼,在確認自己失控錯傷的不是冉雲昕之後,他又怎會不自覺地輕舒了一口氣?明擺著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好像在說著“幸虧傷到的不是她”一樣。他竟會關心一個玄剛皇欽點的傀儡?
怎麼可能呢,他不過是覺得她同那些隻知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太一樣罷了,或許作為他的專屬玩物倒也不錯。
“冉雲昕,本王倒想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元懿弘旭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狹長邪眸微眯,笑意輕染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