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好心好意幫你和那皇帝調解,你非但不領情,居然還把我關在柴房裏積灰塵,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看哪,冰山都比你有人情味!真是倒黴,冉言皓你怎麼可以把我隨便嫁給一個冰山男呢!”
她撅著嘴,順著牆滑坐下來,口中嘟囔著:“冉言皓……”
意識漸沉,被綁之後的記憶慢慢湧上心口,隨著隱隱發作的陣痛,飄然入夢——
雙手忽地被綁,她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引導著上了轎子,而後她坐在裏麵,完全不知要去往何方。
等她被摘了黑布鬆了繩子,她緩緩睜眼,卻見自己身處一間黑屋子,她剛想逮住個人問問,送她進來的那個奴仆卻已走了出去,鎖了門。
屋子裏倒是應有盡有,可這氣氛卻很是不對。她隨手抓起一隻花瓶擋在胸前,而後慢慢朝裏麵踱去,確認這幽閉的屋子裏再無其他的人,她這才將花瓶放下,於床上躺了下來,開始整理白日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鬥篷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替她贖了身卻把她關在這裏?最關鍵的是——她到底是怎麼穿來的啊?
她記得之前她好像還在學校外麵跟室友一起逛街,然後遇上一名歹徒搶包未遂,惱羞成怒之際持刀狂躁亂舞,她看到此景,心知自己敵不過他,便立馬掏出手機來想撥打110報警,豈料那歹徒的眼著實是尖,也可能是第一次做這行,覺得自己就連當個強盜都這麼沒有水準,於是乎,一時失去理智,朝她衝上來就是一刀……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那人也太狂躁了吧,知不知道搶個包算什麼,故意捅人又算什麼,孰輕孰重難道還不清楚嗎?真是的,大學裏思修沒學好吧,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還出來裝什麼歹徒啊!
唉,如今與親人天人相隔,才知這綿綿思鄉之苦啊。
第二天醒來,門就已經解了鎖,還有兩個年輕女子進來伺候她各種事宜。
這樣金貴的日子過了有好幾日,可她一個安穩覺都沒睡上,一頓飽飯都沒吃下。
本以為至少會有人過來幹點什麼,然而什麼都不曾發生,她問了好幾回那兩個女子,甚至還對她們實施輪流開戰,可她們就是閉口不言,就算她想偷聽她們的竊竊私語,竟也全無。
她們就這樣一直好吃好喝地養著她,可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總在想,不會是要拿她做人體實驗吧?還是說要把她賣到山寨裏當壓寨夫人?
不是吧……雖說學化工這行的,天天跟化學物質打交道,著實需要有點膽量,但細想一下,她的命還不至於慘成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