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電視上看到過那些窯子裏不聽話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下場,被他們抓住又是怎樣一頓暴打。情節在腦海翻滾上映,許不凡身子微傾,加大擺動幅度,同時手上的力又添了幾分。
倏忽,其中一名壯漢冷不丁地抓住她的左腳腳踝,許不凡大驚,兩腳使勁互相摩挲,終於,掙脫了他的力道,僅留一隻繡花鞋掉了下去。
原本熱鬧非凡的這裏,此刻卻變得異常安靜,很多人本想進來,可剛到門口就止了步。那老女人一瞧這情形,怒形於色,隨即皺眉又大喊一聲:“愣著幹什麼,快去取梯子來!”
沒多久,壯漢們便已拿了梯子來,搭架好,爬上去,任她再怎麼往上爬,卻還是敵不過壯漢手上的蠻力,使勁一拽,她整個人便立刻失了重心,“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許不凡在心裏直喊著疼,可還沒等她站起身,自己便已被兩個壯漢給硬生生地給架了起來,許不凡心中暗罵,還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腳底一涼,她低頭望去,原來自己不僅連鞋都踢了下去,還連帶著襪子也一起下去了啊,她垂著頭尷尬地笑了笑。
這劇情八成是出錯了吧,穿越來的不都成女豬腳的嗎?怎麼她一來就被賣到窯子裏而且逃跑還連連失利的?現在又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盡了洋相,這是要怎樣啊?倫家還沒談過戀愛呢!
她還在心底抱怨不休,下顎卻突然被那老女人給鉗住了,她被迫抬起頭來。胳膊被壯漢死死地拽住,動不得分毫,而從下巴傳來的痛感一下子湧上大腦,伴著些微脆響,這是她在這裏感覺到的第一份痛苦,就算很多年後回想起來,她也能記得分外清楚。
“怎麼不跑了?你倒是再跑啊!”手上一緊。她的下巴被捏得咯吱響。
許不凡用餘光掃了一遍人群,目光在一位身著官差軍服的男人身上停了下來。她忽然像是尋得了救兵,擠眉弄眼,很是費勁地喊了出來:“官差大人,小女子是良民啊!他們要害我,救……救命……啊!”
“你這小妮子,鬧出這麼大動靜,還想耍什麼花招?誰說我們要害你了?頂多也就是教教你規矩。”老女人忽然放開她的下巴,站在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許不凡活動回下巴,朝那老女人做了個鬼臉,一臉得意地看著那官差走了過來。
“你叫我?”但見那官差皮膚黝黑,似是長年在外的緣故。
許不凡使勁點了點頭,訴苦道:“官差大人,是他們把我抓到這裏來的,您一定要救我啊!”說罷,耳畔似有幾許不和諧的笑聲傳入,許不凡眉頭微蹙。
“救你?我要怎麼救你?”她忽地一怔,豈料,那官差竟伸出手觸上她的臉蛋,愛憐地摸了幾下,挑眉笑道,“你說的是不是這種救法?”
她堅持笑了笑,裝作不知地繼續道:“您開什麼玩笑呢?我是想讓您跟他們商量一下放我離開。”她說著,自己都開始動搖起來,竟說出“商量”二字。
而在那臉蛋上遊離的手居然還不停:“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可是來找樂子的,不曾見什麼行凶的人啊,不過你要是願意跟我,我自然會保你。”他現出自己一臉的痞子樣,那即將往下伸去的手,似乎在宣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