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在這所有的學術派別之中,或有著極高的武藝,或有著妙手回春的醫術,或有著先進的思想與機關技術,可以總共將其分為:“術數、方技、兵書”三大派別。但伴有之後秦朝的焚書坑儒,隨著漢代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政策的提出,有的抵不住政策變遷,要麼隱居,要麼早已淡忘自己乃百家之一。諸子百家日漸頹勢,隨著時間流逝,日漸消亡。時至明朝嘉靖十三年間,一些江湖術士打著精通百家,能修仙,煉丹的旗號,依仗當時嘉靖帝熱衷於所謂長生不老的,開始了一係列的招搖撞騙,而各國番邦,市井江湖都在這麼一個荒唐的時代,顯得而外的混亂不堪。與之相反的卻是在湖北鄖陽一個小山村,有著不一樣的寧靜。
……
東麵的小山頭上,全是被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映成了通紅的火燒雲,屋簷下逐漸慢慢闊開來的太陽光預示著新一天的開始!清晨的憶粟村,上空還掩蓋著依稀可見的薄霧,隔壁婆婆家的公雞一大早就吵嚷個不停,門前石板路上已熱鬧開,有牽著牛馬,上山割草的,有吵嚷著討價還價的。有挑著擔子趕去天裏忙農活的。偶爾也會有一群鴨子搖擺著從路上走過,看得久了,也覺得滑稽可笑!
屋外豬圈門口,婦女一邊喂著無時無刻不餓的兩隻小豬,一邊大聲催促著屋裏邊還躺在床上的小兒子:“豬都起床了你還沒起,再不起去私塾又要被先生打了!”聲傳四裏,仿佛要讓所有的街坊都能聽見,自己的丈夫早早就隨著村子裏邊的幾個德高望重的人一起約出去商談什麼事情了。
再看屋裏邊還賴在床榻上剛滿十歲的小兒子,顯然睡覺也不安分,又或是昨晚去村裏邊說書的張先生講英雄故事而在夢裏來了幾百回合,睡得迷糊不說,姿勢難度甚高:整個人橫躺著,半個身子越過了床的邊緣,腦袋已落在了地上,整一個倒掛金鍾!嘴裏卻還嘟囔著:“已經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見了娘親的叫罵聲。床的另一頭是大兒子,大小兒子兩歲,兄弟倆一起念著全村唯一的一所私塾,但因為不耐煩等他慵懶的弟弟,早他很久就醒了自個兒上學去了。
過了半刻鍾,村婦看並沒有什麼動靜,放下手上的活計,邁開大步,三步到了臥室,扯起塊抹布就朝著小兒子一頓胖揍:“墨良,事不過三,這都是第幾次叫你起床的,還是不長記性,該打!”
墨良夢中頓感疼痛,猛然驚醒,一個機靈爬起,迅速的穿起了衣服,任憑著娘親的打,反正也不哭,也不鬧,貌似是知道自己賴床的不該,挨打也是應該。村婦也是不忍心下重手,教訓下也就站著給兒子整理起了衣服。弄完後墨良順手拿過了娘親手上的抹布,麻溜的洗了個臉,往廚房桌子上拿了個的窩窩頭,邊啃邊往私塾的方向跑去了!
私塾那邊,隻見私塾門口站著一白發耆艾,雖然頭發和胡子都已如雪,國字臉上皺紋並不是很然他顯得很蒼老,整個麵散發出一股英氣,卻又有一股無從發泄的憤怒,再看他手上拿著戒尺,硬朗朗地站在門邊!整個班上的學生都低著頭仔細看著書,隻有一個學生站著不敢坐下,“墨軒,你弟弟怎麼還沒到?”先生道。
“回韓先生,我出門的時候,他已經起身了,很快就會到的!”墨軒抬頭回答道,其實對於這個弟弟,他也頭疼得不行。
“好!這都不勝其數了,多少次這樣,挨打還不長記性!這次還是要重重的罰他!”韓先生字正腔圓的朝著所有門生說道,似乎也為了借此給所有人警示。結果一沒留神,背後一人大聲嚷道:“韓先生,我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嚇他的先生。
韓先生似乎也怔了一下,嚴厲的問道:“好啊,你可來了,這麼晚才到,有理由麼?”
“沒有!”墨良義正言辭的到。
“沒有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既然沒有,那把手伸出來吧!”
墨良似乎也就早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乖乖伸出了左手,咬緊了牙關,任憑著先生重重的打了十下戒尺。
“好,開始上課,今天還是接著講述河圖洛書與天幹地支。”韓先生教訓完後說道。
對於韓生生教授的所有課程,學生們知之甚少,反正老師教了,我們就記住,理不理解也還是看個人的悟性。其所教內容涵蓋之廣,將東漢班固把先秦以來所劃分的所有學派都有涉及。
“河圖洛書以河圖之理為題,洛書則為用,理分為左旋之理,象形之理,五行之理,陰陽之理和先天之理……”墨良耳朵雖然聽著,神卻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在他的心底裏,或許早已萌生了屬於自己的想法。而故事也就開始於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