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年又將屋內掃視了一番。見案幾上一個空花瓶。地麵上牆角有一片花瓣。他想了想問縣令夫人:“夫人可記得案幾上的花瓶裏可插著花?”
縣令夫人才看到花瓶是空的她說:“昨天是我讓丫鬟插上的玫瑰,現在怎麼空了,人都死了花空了就空了吧。”
鶴年已經在想昨夜發生的場景:凶手開門的同時揮手發出掌力,將案幾上的燈打滅但是那掌力同時也將花瓶裏的花朵葉子全掃落吹散。“摧花落葉掌。”鶴年腦中出現了這個名字,同時就想起了那正是公孫弘所用的掌法。難道是他幹的?他怕暴露走時將飄落的花葉卷走了,但夜裏看不真切還是落下了一片花瓣。
鶴年又將地上斷了的門栓撿起問:“門是從裏麵鎖著的嗎?”
夫人說:“是的,早上有家人從窗外發現老爺掉在房梁上,就忙推門,門是插上的,大家一起用力才將門撞開,我來時,老爺已被放在地上,人早死了。”
鶴年又走到窗戶前看,兩扇木窗想並處各有一個托,一段木條橫在托上將窗戶插上。鶴年取下木條,打開窗見窗外是一株花樹,一條黑色布條掛在花枝上。
鶴年頓時明白布條的用處,如果凶手現將窗上的木條一端用布條纏住,固定在窗外,這樣凶手從窗戶出去後,將窗戶關上,再講布條抽出來,很容易從外麵就將窗戶從內插上。造成隻有死者一人在屋內的假象。
鶴年也從窗戶越出,撿起黑布條,看了看,那布條兩麵的顏色有差別。這種染色的技法在江淮一帶很流行。鶴年吧布條收入袖中。雖是小物件但隻要仔細研究也能找出很多信息。
鶴年又仔細尋找線索,在在眾多的腳印中,他挑中了一對軟底快鞋留下的,那正是夜行人穿的鞋,這腳印穿過後院一片樹林到了牆角就消失了。
鶴年縱身上了牆見牆頭有一對同樣的腳印,看來這確實凶手的腳印無疑了。而且凶手輕功很高,才能沒有點一下牆壁,就縱到了牆頭。
鶴年忙回到樹林再看,看到凶手通過兩棵樹時,留下了微微側身的腳印,可知他的肩寬略寬於這兩棵樹之間的距離。再看步間距可知他的身高。腳印的深淺可判斷出他的體重。
這樣凶手的身形在鶴年的腦中出現了。再加上那掌法輕功,十有八九是公孫弘。
因此鶴年忙到衙門找來畫師自己口述公孫弘的外貌,讓畫師畫。鶴年滿意後讓畫師多花些,叫師爺在城內外張貼。
師爺隻當鶴年是虛張聲勢,也不大經心。
這時衙門外傳來馬嘶聲。之後一位朝官打扮的人走進大聲道:“聖旨到,中郎將辛鶴年接旨。”
鶴年忙從大堂走出,跪下接旨。
朝官宣讀道:“中郎將辛鶴年奉旨追剿叛黨一案,所到處各地官員要全力配合聽其調度不得有誤,朕另賜尚方寶劍一把,特許中郎將辛鶴年有先斬後奏之權。欽此。”
朝官將寶劍雙手遞給鶴年,道:“辛大人請起。”
鶴年接過寶劍為皇上的信任十分感動。
朝官說:“皇上在京擔心大人難以指揮地方官員,特派我來送尚方寶劍,皇上說他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他在京等你擒獲叛黨凱旋為你慶功。”
鶴年點頭道:“辛某定不負皇上重托,一定將叛黨全部擒拿歸案。”
朝官點頭走了。
鶴年仰望長空想當今皇上是個要幹一番大事業的人,辛某雖不才定要全力助他才是。也許辦事之人總難免落個孤高清傲的名,但若是為國為民那又算什麼?!
從此後生死殺伐血雨腥風為國而戰!
總被人說孤高冷傲無情麵。
風雨飄搖中一身孑然。
孤絕高亢的琴弦響徹天地間。
為蒼生把正義擔,縱蒼生不解我也無怨。
這世上做英雄本無人羨。
英雄也無需人來羨。
一身正氣凜然讓邪惡存三分忌憚!
出劍指奸邪不手軟,寧為玉碎,我不為瓦全!
天地無言,誰將大道宣。
世人心易淡忘,我要將正道牢記心間。
用行動去實現劍膽琴心的諾言。男兒熱血不愧蒼天!
公孫弘奉了川都王的命,將案卷偷了,將縣令勒死,製造縣令自殺的假象,為了給鶴年製造麻煩。
此時他還不知自己的畫像已被張貼。還在大街上行走。忽的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道:“公孫兄你好大膽子,不怕被抓了去?”公孫弘吃了一驚,轉身一看才放下心說:“是賢弟你啊,我正要找你,王爺有事讓你辦。”
那人點頭說:“這裏說話不方便,到我家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