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彌漫著整個視線。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用畫筆塗抹上的顏色。純潔而又美好。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雪,不是每個人都來得及去欣賞。
“死丫頭,你快去把你爸爸叫回來。叫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一聲淒厲的嘶吼聲劃破這個雪白的大地。一個小女孩穿著單薄而破舊的衣服站在門口。眼神巴巴的望著屋子裏。
“媽媽……墨竹冷。”小女孩發出顫抖的聲音。敲打著門無力的說著。
“滾出去,你這個拖油瓶。沒辦法帶回你爸爸就別回來了。”屋裏的女人冷冷的聲音比這個冬季的氣溫還要寒冷。穿過小女孩的心髒,堆積起來。
小女孩慢慢走在雪地裏,小臉凍得紅紅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但還是忍不住不停顫抖。
女孩走了很久很久。眼裏依然清晰的透露著希冀。她要找到爸爸,然後就可以回家見媽媽了。
小女孩腦海裏閃過曾經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時候的畫麵,那時候媽媽很溫柔,爸爸很慈祥。家裏都是笑容。可是後來爸爸說有事要離開。離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了。從那以後。媽媽變得好恐怖。小女孩顫抖的哆嗦著。腳下的步伐卻依舊堅定。
小女孩在一個高高的建築物前站住。她記得以前爸爸說他在這裏工作。小女孩開心的跑進去,這時有個男人攔著了她。
“小鬼,這個地方你不可以進去。”男人看著小女孩,見她手和臉凍得都腫了心裏頓時感到憐惜。
“我……我……我來找我爸爸。”女孩聲音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
“你爸爸叫什麼?”男人疑惑的看著她。想哪個人居然在這麼冷的天讓小孩跑出來還穿的這麼少。
“我爸爸叫林國棟。”小女孩自信的說著。就像在說一個英雄。
“小孩,爸爸的名字可不能亂報啊。”男人聽到這個名字震驚了一下。心想董事長的女兒怎麼可能這麼落魄。肯定是小孩撒謊。
“我沒有亂說,爸爸說在這裏工作。”小女孩委屈的看著男人,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著。
“好好……叔叔幫你問下,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看到小女孩委屈的樣子,心生不忍。
“我叫墨竹。”女孩開心的笑著。
男人走到櫃台處和櫃台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櫃台的人拿起電話畢恭畢敬的說了幾句話。男人走過來氣憤地看小女孩說道:“小鬼就說你不要騙人了,他不是你爸爸,你快走。”然後用力將女孩推向門外。
“不是的……他是我爸爸。”女孩奮力掙紮著,但是她太小了。根本沒有力氣。
女孩被用力一推跌倒在雪地裏。手上被劃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從血管裏溢出。一滴一滴的地在雪地上。在雪白的大地上綻開一朵朵慘豔淒美的花。
男人看著女孩頹然倒地,搖搖頭走開了。他也沒有辦法,董事長說不見就是不會見。從懂事長聽到這個名字的態度男人大致可以猜出這個女孩的身份。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強者說的話才是王道。
女孩站起身來抹掉流出來的血液。然後往回走著。眼裏的恐懼充斥著她小小的身軀。她不敢回家。她沒有找到爸爸,媽媽會不高興。所以她不敢回家。最後她在家附近的一個公園坐下。寒冷的風迎麵襲來。她蜷縮著身子。將自己抱住。
後來清潔大媽看到暈倒的墨竹。摸摸她的身上竟然有些僵硬。清潔大媽認得她。知道她是那個舞女生的小孩。急忙抱起她送回她家裏。女人在看到女孩的一刻。嫌棄的接過她。然後嘴裏還大聲嚷嚷著:“賠錢貨,有本事你就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死在外麵,省的我還有把錢花在你身上。”然後一把把女孩扔在床鋪上。
清潔大媽本來想叫她給女孩換下衣服。女孩的衣服全濕了。會生病。
女人走出來看見清潔大媽氣憤的說:“你還不走想幹嘛,以後沒事不要管我家的事。她能死在外麵最好。”
清潔大媽聽見她這麼說很氣憤。轉念一想說:“你想讓她生病然後在花錢給她治病嗎?不想的話就給她換件衣服。”說完後清潔大媽氣憤的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