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夏日的午後異常的炎熱,太陽像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球烘烤著大地,迫不得已出行的人們都在艱難地忍受著撲在臉上灼熱難耐的陣陣熱浪。“怎麼能這麼熱啊”人們都在嘀咕,“這樣下去非得熱死人啊。”
坐落在燕都市中心的燕都醫科大學擁有一百多年的悠久曆史,其背後一棟職工家屬樓裏,從三樓西邊向北第二個窗戶望進去,一個老舊的吊扇咯吱咯吱的履行著它的使命,吊扇下的涼椅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個穿著泛黃背心的中年人,汗液讓他的背心變得堅硬貼身,從汗衫上發出的酸腐的味道可以熏走任何來拜訪他的人。這個人就是燕都醫科大學道學院的教授黃炳天。
黃炳天正在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電視機裏正有人在討論最近的天氣,一個人說今年的氣溫比往常夏季的最高溫度高了將近兩度。“這見鬼的天氣!”他把電視調到別的台。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警察局長王光榮打來的。
王光榮在電話裏說了這麼一件事:“燕都某地有一對夫婦。今年他們生了一個孩子,還在繈褓之中,母親在家帶孩子,父親出去上班。這天母親給孩子喂完奶後把他放到床上哄睡了,然後出去買菜。買完菜回來,她打開門,一幕讓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客廳的地板上都是血,而她的孩子,正躺在血泊裏!她嚇的連路都走不好了,慌慌張張的跑到孩子跟前,卻發現孩子的肚子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部分腸子流到外麵。她哇的一聲大叫起來……你猜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該不會再講鬼故事呢吧?”黃炳天覺得這種事太玄乎了。
“你先聽完!這對夫妻平日裏養了一隻貓。”
“貓?”
“沒錯,是一隻貓!她看見那隻貓正在沙發背後撕咬著半截腸子!!”
“……”
“貓聽到她大叫,放下口中的腸子,作出一種要攻擊的姿勢看著她。貓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看上去比平時大了一倍,並且嘴裏發嗚嗚的聲音。她都嚇傻了,憑著本能拿起笤帚就去打貓。誰知那貓一下跳起來咬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把把貓從脖子上扯下來摔倒地板上,貓一溜煙的從開著的門跑了。這女的感覺脖子上的傷口疼的難忍,趕緊打120報警,120把她送到醫院時已經不行了……”
黃炳天騰地一下從涼椅上蹦了起來,“難道是……”他腦袋嗡的一下,“貓蠱?!”他就覺得脊背後一陣發涼,渾身的毛孔裏密密麻麻滲出了冷汗!
“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聲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你先封鎖消息,我稍後去你那裏把這其中的奧秘告訴你……”黃炳天在電話裏對王局長說,聲音明顯有點顫抖。
掛了電話,黃炳天點上一根煙幽幽地抽著,這種貓蠱他以前聽他的師傅講過,是一種非常邪惡的蠱術,將有怨氣的屍體練成屍油,再把屍油喂給貓,貓就會聽命於施蠱人的咒語,去攻擊他想要攻擊的人。
如果真是這種邪術,那麼這種蠱術怎麼會出現在燕都呢,而且屍油是哪來的呢?
黃炳天沒敢多想,換了身衣服驅車來到王光榮的辦公室。
來到王光榮辦公室,黃炳天發現王光榮正在坐在一張桌子上和一群年輕的警察海侃,唾沫橫飛,****奶奶的,都發生這事了他倒是還挺有心情,黃光榮心裏想。
“我他娘的幹了大半輩子的警察了,什麼東西沒見過,但有的東西科學還真的解釋不了。”王光榮正侃得起勁,看見黃炳天走來,用手指著他對那些小警察說“這是我們的大道士,我們好多破不了的案子都是他用法術破的,你們……”
還沒說完,就被黃炳天一把從桌子上拉了下來,拉著他直往外走。
“找到死者的丈夫了嗎?”黃炳天焦急地問。
“還沒,死者的丈夫被他們公司派往外地出差,這會我們正在想法子找他呢”王光榮說。
幾個個小時後,警察找到那個死者的丈夫,在從警察嘴裏得知妻兒慘死的消息後,男人忍不住傷心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以前得罪過什麼人嗎?”警察問他。
這個男人平日裏安分守己,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不過從他嘴裏得知,他妻子的前男友曾多次給她打過電話騷擾她。看得出來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了這麼長時間,但妻子的前男友仍然對她不死心。
於是王光榮便吩咐手下去搜尋這位“前男友”,自己便拉著黃炳天來到醫院的太平間查看死者的屍體了。
燕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太平間是一棟建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小平房,坐落在醫院最偏僻的一處角落裏,
警察小劉和掌管太平間的老頭看到黃炳天和王光榮後就迎了出來。原來小劉是王光榮派往這裏看管屍體的,本來屍體是要被送到法醫處做屍檢的,但王光榮執意想讓黃炳天先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所以把屍體暫時先放在了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