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雪山草地,對於墨白來說這裏始終都是最好的地方,沒有汙染,沒有欺騙,也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東西,但山依舊是山,人卻隻剩下自己了。自那時候過了近十五年,墨白也長成了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大男孩,高大的個子,英俊的臉龐,隻有那醒目的白發與那冰冷的眼神讓許許多多的大姑娘望而卻步。
墨白看著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洞府,一個難能可見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他喜歡這裏,但是不得不離開,時隔十五年,他又一次要踏上尋找母親的路,從十年前白心為了保護他而犧牲自己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為今天做打算。
是的,白心死了,在十年前的一次對西方那些異能人與吸血鬼的戰鬥中,白心為了保護自己而重傷,全滅對方後看著自己微笑死去,白心死的很甘心,對於她來說,自己是最重要的,她曾說過,在她成為白矖的那一刻她的目標中隻有守護這道天塹,這是她的義務,而在自己出現的那一刻,她的人生中出現了另一個目標,教育自己成人,和保護自己長大。而白心死後的十年中,墨白也知道了許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白矖一族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不知的,但是對國家最高的幾個老人來說,卻不是什麼秘密,隨著自己入世鍛煉,與守墓著十年,自己仿佛是繼承了母親的崗位,對於墨白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守墓,繼承,報仇三者毫不耽誤。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天賦是多麼可怕,也許有心智堅定地原因,也許也有年少洗髓的幸運,但是更多的是血脈與環境的問題,對於控冰的他來說,這雪峰之上,是最好的修煉地點。
而現在,墨白就要離開這裏,回想以前,十五年的今天是自己與母親第一次相見,而現在,自己又將踏出尋找母親的旅程,目標,川省,成都,是時候去找那個人了。
墨白的裝束很簡單,從頭到腳都是黑色,黑色襯衫,黑色西褲,黑色皮鞋,其實如果可以他更喜歡穿類似漢服的便裝,隻是對於現在這個社會穿不出去而已,樸素的黑與刺眼的白讓墨白更加出眾,墨白朝山下走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望去,那遠處的坡上蹲坐著一隻如雪的白狐。墨白認識這隻狐狸,狐狸是少有的靈狐,來到這第二年後母親給他帶回來的夥伴,斷斷續續的陪伴了他十四年,墨白朝著白狐揮了揮手,原本堅定的心裏突然湧出一股不舍,但是墨白知道,它在這裏是最好的歸宿,於是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隻是墨白並不知道,前腳他剛剛離去,後腳白狐變演化成了一個與墨白同齡的女孩,姿色樣貌比起白心,絲毫不差,女孩看了看雪山,又看了看遠去的墨白,一咬牙,追著墨白的身影而去。
剛剛踏出雪山範圍,墨白便看到幾輛軍車與軍用帳篷在不遠處,墨白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這個國家最頂的幾個老人關注著,迎麵走來了一位軍官,官銜真心不低,少將,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都達不到,甚至見不到這麼個大官,可此時這人居然在這裏等著自己。
“額,首長,請問你準備去哪?”軍官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對於墨白的稱呼,上麵沒有明確的指示,但是給他的命令就是無條件滿足墨白的任何需求,是任何!
“你們是來監視我的?那幾個老頭的意思?”墨白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對於這個國家,墨白沒有憎恨,但是也沒有特別的眷戀,畢竟因為這個,讓自己的母親離去。
“絕對沒有,首長千萬別這麼想,我們在這裏完全是給首長提供方便的。”軍官被墨白一撇,冷汗瞬間從後背冒出來,這是多麼冰冷的眼神!
“我去川省,是你們送還是我自己去?”墨白沒有廢話,要麼你們送我去,給你跟幾個老頭報告的機會,要麼我自己去,你們別來煩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