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洛陽沙村。
“砰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我模糊睜開眼睛,一道昏暗橘黃色的燈光映入眼簾。
燈沒有熄滅,因為我從小就怕黑膽小,所以每天晚上都必須開著燈睡覺才覺得安心。這又是為什麼呢?是因為我的心理作用。
準確的來說,是因為我爺爺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把我嚇到把,他當天講完了這個故事在第二天的淩晨就去世了,我爺爺頭七那天我聽了他的聲音,我的父親去了外地打工,婆婆被我二叔照顧,母親則留在家中照顧我,我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從小到大都被溺愛著,可以說是一個幸運兒。
而今天是我爺爺頭七後一天,第八天淩晨一點多鍾,聽著把敲門聲都把我下了一跳。也不知是誰在這麼晚了還來敲門,我被尿憋醒,同時也是被這敲門聲驚醒,聽著那敲門聲有幾聲沒幾聲的敲著,很有規律,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些,也不知道母親聽到沒有?跳下床,開了房門直接出到院子天井撒尿,黑幽幽的院子時不時有螢火蟲飛來複去,抬頭可見滿天星辰陪伴著月亮,想想這樣的夜晚會讓人沉醉的。但我沒有這種心情因為我怕黑。剛剛扒開褲頭,“唔...唔~唔...”顫抖**,似乎是我爺爺的**聲,我背後一下子就涼了起來。
隻見在天井最邊緣的一個幽暗角落裏,有一個黑色人影蹲在那裏身子似乎還在發抖,這**似乎正是從這個黑影發出來的,看罷,我一下子從頭涼到腳,想跑,卻發現腳遲遲動不了,似乎腳也軟下來了。
這個黑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那黑影突然抬頭看著我,那一眼便是我噩夢的根源,我甚至到現在都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被那黑影盯住後,我整整僵持了三分鍾,之後就迷迷糊糊暈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床上,我母親坐在床邊用一條毛巾濕水蓋在我頭上,見到我睜開眼,露出慈祥的笑容,關心道“狗兒,醒來了,頭還痛嗎?”我搖搖頭,心想這怎麼回事?
我母親見我搖頭,不說什麼,輕輕把毛巾蓋好,走了出去。
我問她道“媽,我睡了多久”
我媽笑著說“不久,你再睡一會,媽去買菜了”
我一片茫然,過了許久我竟然昏昏欲睡過去,我被我媽搖醒,叫起來吃飯。粥是豬骨粥,我最吃的粥,菜是一條魚還有青菜,是我喜歡吃的菜。在當時農村上的家庭都是比較貧困的,能一餐有這樣的菜真的很少見。我家也不例外。但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菜?難道母親怕兒子營養不良才買這些菜給兒子補補,我想也許是吧。
這天晚上,因上次聽到那敲門聲,遲遲不敢入睡,我媽媽從她的房間走過來看了我三次,最後一次我假裝睡著了,她才沒有過來,臨走時把燈關了,之後聽到她那邊房門關後我迫不及待下床開燈,隻要這燈一直亮著我便睡得安穩。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又聽到門外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這聲音很急促,像是某個人遇到什麼害怕東西,猛敲別人大門一樣。
我不知道時間,記憶到了這裏就變得模糊起來,也不知道那個混半夜晚來敲門。這次我提高了警惕,無論是誰先去扁他一頓再說,我給自己打勇氣,開了房門,出到天井,過了天井直接靠到大門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