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寶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慵懶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宇文氏的人啊,怪不得這麼有魄力,不過凡事都要講道理,這個老頭在我鄭氏的酒樓裏白吃白喝,鄭氏的人打他又有什麼錯呢?”
宇文榮躲閃著鄭天寶滲人的眼神,鄭天寶的冷酷無情是整個登州百姓眾所周知的。
不過,身為宇文氏的族人,絕不能在任何人麵前低頭!
穩了穩心神,宇文榮沉聲道:“他既然欠了你們錢,那我替他還上就是了!”
鄭天寶微微頷首,道:“那好,今天我就賣宇文氏一個麵子!不但放了他,他吃喝所花費的費用我們也不要了!”
“還不快滾!”為首的年輕人朝著老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人立刻跌跌撞撞地來到宇文榮身邊。
“老人家,你沒事吧?”宇文榮連忙扶起老人,老人眼神渾濁,沒有絲毫色彩。
就在宇文榮想要轉身時,隻聽鄭天寶說道:“慢著!”
宇文榮道:“怎麼,難不成你要食言?”
鄭天寶“嘩”的一聲打開扇子,慢悠悠道:“你們要走可以,不過必須滿足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很簡單的一個條件。”鄭天寶的表情有些陰沉,“把你身上的宇文氏衣服脫下來,給我鄭氏的酒樓當抹布!”
“你······”宇文榮氣憤無比,對他而言,身為宇文氏族人是他一生的榮耀,而宇文氏的衣服更是榮耀的見證!讓他脫下宇文氏的衣服就等於背叛了宇文氏!
鄭天寶戲謔道:“連這點小小要求都做不到嗎?”
“真不愧是鄭氏二公子,都敢向四大家族之一的宇文氏提這種要求”
“你知道什麼?鄭氏原來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底蘊比宇文氏隻強不弱,隻不過後來宇文氏的祖先宇文仗劍憑一己之力殺了鄭氏當時的老怪物們,後來又不斷打壓鄭氏,鄭氏的四大家族名額才讓給宇文氏!”
“哦,怪不得鄭氏一直針對宇文氏的人。”
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鄭天寶的臉色愈加陰沉,在他小時候,就聽族中長輩說過鄭氏以前的輝煌和落寞,所以從小他就對宇文氏的人恨之入骨。
“阿榮!”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使得宇文榮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來者正是宇文修。
宇文修看了一眼鄭天寶,抱拳道:“原來是天寶兄,不知舍弟與天寶兄有什麼過節。”
鄭天寶“哼”的一聲,轉過身去,回到了酒樓。周圍的人也一哄而散。
宇文榮此刻有些納悶,怎麼鄭天寶看到宇文修就走了,連句話也不說。
宇文修收回了剛剛散發出的氣勢,深深的看了眼鄭天寶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謝謝兩位好人,謝謝兩位好人。”老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宇文榮連忙扶起老人,慌道:“老人家,您這是在折我們的壽啊!”
一旁的宇文修道:“阿榮,到底怎麼回事?”
宇文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宇文修,宇文修聽完後,臉色有些凝重,一向避著宇文氏的鄭氏竟敢直接與宇文氏的族人起衝突,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