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擁擠的人群潮水般湧出,阿離挽著柳晴手臂,花癡道:“丹澤爾·華盛頓身材真捧,那腹肌~~嘖嘖,別提了!哎,柳晴,我越來越相信穿越時空真的存在了。”
“小姐,那你現在你穿一個我瞧瞧?”柳晴絲毫不掩飾對阿離這種不尊重科學事實之人的鄙視。
“那麼著急幹嘛?現在隻是偶有穿越,非自主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人類會破解時空之謎,達到自主穿越,到時候想穿就穿,想回就回,多自在!”
柳晴正想嗤之以鼻的辯駁阿離,卻聽得阿離大叫道:“柳晴小心!”轉頭,一輛失控的大貨車迎麵駛來,刺目的車燈,刹車的噪音,尖叫聲,哭喊聲;柳晴仿佛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拋向半空,再如電影慢鏡頭一般緩緩墜落……
是劇烈的疼活生生把柳晴痛醒的,眼還未睜開,就聽得一個聲音在耳邊又哭又叫:“晴兒姐姐,你不要死,不要啊!嗚嗚嗚!你走了阿離該怎麼辦呀?不要……”
考,阿離那家夥何時這麼悲悲戚戚過?還晴兒姐姐,柳晴聽著都起雞皮疙瘩。趕緊睜開眼,艱難的擠了擠笑容:“阿離,老娘還死不了,別哭哭啼啼跟個小媳婦似的!”
話一出口,柳晴才驚覺怎麼聲兒這麼小,跟蚊子哼哼似的。幸好阿離似乎聽見了,從她懷裏抬起頭,看到她的的確確是睜著的雙眼後,興奮的門邊喊道:“寶嬋、雪娟,晴兒活過來了!快去攔住胡大夫,晴兒醒了~!”
“胡大夫?!”柳晴心裏一驚,被車撞了要進醫院,這是肯定的,否則就是死翹翹了;環顧四周,沒有穿著白大褂胸前掛著聽診器的醫生,沒有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再仔細瞧了瞧阿離,雖然眼睛哭腫了,但還是一眼認定:這就是跟她一起玩了十多年的阿離!!隻是,她的穿著怪怪的,梳著發髻,穿寬袖旗袍,披著雲肩,腳穿“花盆底”旗鞋……
柳晴心裏頓生不妙,“大夫?大夫??!!!”再看了看四周紅漆雕花門窗,木質的四方桌長條椅,柳晴不由得想到:“穿越了?自己穿越了?!!!死阿離,好端端的拖我看什麼超時空效應?好端端的跟我談什麼穿越,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柳晴一急,眼前一黑,倏的又暈過去了。那位自稱阿離的丫環模樣的婢女又呼天搶地的哭開了,己行至大門口的胡大夫匆匆折回,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那丫環剛剛明明沒了氣息,怎麼會睜眼?
胡大夫放下藥箱,捏起柳晴的右手腕把了把脈,又探了探鼻息,朝眾人吩咐道:“還有氣兒,拿筆墨過來,待我開個藥方,應該有救!”
寶嬋雪娟兩位丫環趕緊勸慰哭得快岔過氣兒的阿離道:“阿離,別哭了,胡大夫說晴兒還有救,我們馬上要去碧園伺候香紅姑娘,給晴兒抓藥熬藥的事,就靠你了!”
胡大夫拿過紙筆開藥方,李管事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有沒有看到寶嬋跟雪娟這兩個死丫頭,香紅姑娘就要起床了……”寶嬋、雪娟匆匆跑出去,大老遠都能聽到李管事訓斥她們的聲音。
阿離趕緊抹了眼淚,胡大夫開完藥方,囑咐道:“抓三副,摻水三碗,熬至半碗時服用,稍後可能會持續低燒,要用濕毛巾替她降溫,以免燒壞了腦子。”阿離接過藥方,點頭道:“是,阿離知道,謝謝胡大夫。”
胡大夫搖頭歎道:“可憐的孩子,被打成這樣,姑娘家的背要是留下疤痕這一生就毀了,我這有點膏藥,你一會替她抹上吧,老夫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切記,傷口不能沾水!否則會潰爛。”
阿離替柳晴掖好被子,匆匆出去抓完藥,回到府裏,茶房的爐灶卻都忙著。香紅的侍婢翠雲看著阿離手裏的藥,鄙夷的說道:“香紅姑娘要喝蓮子湯,我這兒正熬著,你趕緊把藥拿遠點,要是竄了味惹香紅姑娘一個不高興,誰來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