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就是棠洪前幾日在河邊分別的那個小丫頭。
可此時這兩個丫頭已不可同日而語。
小亭上的丫頭,頭頂發髻上飾著玉花,腳腕上係著金銀雙色的小鈴,額前有胭脂塗成的花瓣,大紅長裙金絲為邊,其上有繡上去的花卉,給她帶來一份恰到好處的豔麗,絕沒有當時說棠洪吃相像豬的刁蠻。
以之前相比幾乎判若兩人,棠洪看了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這丫頭卻一眼就將紙上的他給認了出來。
丫頭姓白,小名鐵鏈,水火五境,天之驕子,白晨運六妹,白晨運此時報複蒙家的得力助手。隻是白晨運還不知道他的這個得力助手好像已經快要反水了。
“二哥,這個小子幾歲啊”
“十七”
“跟我差九歲啊”
“別怕,以你的天賦定然能勝他一籌”
“要是他不服怎麼般”
“他總會服的”
“他用什麼功法”
“九海大渦功,也著實是個人才”
“他多少重”
“一百五十五斤”
“他多高”
......
白晨運驚喜於自己六妹今天竟然如此認真,對她所提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他自己本就酒量不好,幾杯下肚已經微醺,麵色有些泛紅,到後來以不知道被白鐵鏈跑題跑到哪裏去了,他自己還不自知。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白鐵鏈扔下醉倒在小亭裏的二哥,興衝衝的出發了。
蒙府燈火通明。
棠洪和七八個同樣身著盛裝的男男女女坐在一塊,這些人都是蒙武的幾個兄弟的子女,與棠洪的年紀相差不大,在父輩們都喝酒耍混去了的時候,他們理所應當的坐在了一起,酒肉不缺,打成一片。
“洪哥,我敬你”,一個胖乎乎的十五歲少年舉起手裏的一個青銅酒樽,和棠洪的手裏的酒樽狠狠的撞了一下,棠洪的酒樽完好無損,而他的酒樽已經碎在他掌心,酒液橫流了。
周圍一陣叫好聲。
“我服了”,胖子鬱悶接過棠洪手裏的酒,一口喝幹,他已經連喝了數十杯,不服不行了。
這是他們父輩們最喜歡的一個遊戲,以元氣護住酒杯,來撞擊,保證酒液不灑,酒杯不碎者為勝,輸的人要將對手酒杯裏的酒喝光。
隻要不醉就能繼續。
“哈哈”,王胖子你不行,都撞壞多少個了,都別爭下一個是我,一個與王胖子年歲仿佛的微胖少年手裏的酒樽也向棠洪手中的撞去,
棠洪隻是笑了笑,自從修行了灼酒毋霸功以來,他體內的元氣血氣終於一片祥和,再無相互製肘的弊端,他也開始重新千鼎之策的修行,不再隻拘泥於元氣的磨練,而二者相輔相成之下,愈加精進。
於是那少年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又是一片叫好聲。
殊不知一雙小眼珠滴溜滴溜的將他們的動作都淨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