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洪不由的恍然大悟。
練氣士終究還是以自己為主的,功法之流終究是外物。
他繼續翻著黃皮書,許多名字晦澀的功法,許多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功法,許多看上去使人陶醉的功法,這些都一一的從他眼前過去。
黃皮書翻到了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一幅水墨畫,濃墨重彩的繪著一個人。
這個人很狂傲的樣子,腳下踩著山巒,頭頂是淺色的浮雲,頂天立地,他的身邊一口寫著酒字的大缸,被他放在大火上煮著,裏麵一黑一白兩種顏色開始變成灰色,大火周圍許多走獸飛禽四散奔逃,這在缸下的火是點燃了一片叢林而生起的。
灼酒毋霸功。
雲凰眉頭一挑,這是她當年最想體會的一部功法,也是蒙家人最想體會的一部功法,不僅是因為這部功法無論是在養生還是在鬥戰方麵都十分優秀,也因為創出這門功法的人就是蒙家的老祖宗,當年的諸位大將軍中戰力最強的人。
這位老祖在當年,幾乎成為了秦國軍旅的圖騰。
可惜她最終沒有成功的走上和這位先祖一樣的路,如今整個蒙家也沒有人踏在這條路上。
“這本裏要是沒有,明天我帶你去家裏的書房裏找”,雲凰接過棠洪遞回的黃皮書瀟灑的塞進懷裏。
棠洪搖了搖頭,拿過桌上雲凰還未喝完的那壺酒摘掉蓋子,對著壺嘴猛地一吸,言語中帶著酒鬼的酒癮。
“我想喝酒”
“還想吃肉”
他的肚子咕咕作響。
灼酒毋霸功入門,吃的越多,喝的越多,就越有可能成功。
這一步雲凰當年也經曆過,她手一揮,招來一直小鳥,在小鳥的腳上掛上了一個寫著“食”字的小木牌,又將小鳥放飛,小鳥想屋外飛去。
不一會的功夫許多壯漢端著各種各樣的肉來了,大殿裏又架起桌子,以放置盛放肉類的大碗,之後又有許多姿色不錯的女子端著一壺又一壺的酒,施施走來。
此時已經近晌午,這頓算是中餐,蒙食屋的廚子們早已做好了準備,棠洪,雲凰洗了嘴巴相繼坐在椅子上,開始吃喝。
“看小少爺,小少爺怎麼這麼能吃”
“一定是沒吃早飯吧”
“怎麼會,小少爺吃早飯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
棠洪此時的食量根本不是雲凰可以比的,他的嘴巴幾乎一隻張著,燉煮的軟爛的肉塊一鍋又一鍋的塞進去,酒壺也一個又一個的見底。好像填的不是人的肚子而是一個無底的大洞一樣。
在他的腹部,血氣元氣不再糾纏不休,漸漸的開始融合在一起,如同那人酒缸中的酒液一樣。
不知不覺中,棠洪吃下的已經有數百斤了,這是從來沒有人達到過的份量,雲凰從一開始的有些興趣,到了此時,她覺得棠洪大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