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蔣萱,五官端正,無不良嗜好,現在是聯大考古係大二在校生。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一個天師,專門捉鬼的天師。
我沒有10歲之前的記憶,應該說我沒有在被梅姨撿到之前的記憶。
梅姨是我的收養人,一家古董店的老板。38歲,至今未婚。大家都說是因為我這個拖油瓶才導致梅姨變成大齡剩女。
我想說,我是無辜的,梅姨至今未婚,是因為她早已經和某個老色鬼早就勾搭成奸,苟且至今,隻不過沒領證罷了。
某個色鬼不是形容詞,是因為他真的是個鬼,還是個顏值極高的鬼。
人鬼殊途,自然領不了結婚證。所以戶口本上也隻有我和梅姨的名字而已。
蔣萱這個名字就是老色鬼給我起的,蔣是老色鬼生前的姓,萱是萱草,也就是忘憂草。老色鬼說希望我忘記憂愁,安樂一生。
我默默的豎起中指,我沒有記憶,有什麼憂愁可忘?老色鬼就是愛掉書袋,估計生前是個酸腐秀才。要不是顏值高,梅姨也不會看上他。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可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梅姨和老色鬼勾搭成奸之後,呸!是確定關係之後,老色鬼入住我家,從此溫暖的小屋立刻變成了冰冷的地獄。
在老色鬼的利爪之下,我苦苦掙紮了三年,在15歲的時候,終於看到老色鬼認可的點頭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張天雷符拍在老色鬼的頭頂上。
看著老色鬼頂著一股燒焦的頭發卻沒有影響到俊容的青色麵孔,我覺得我的大限估摸著是到了。
老色鬼拂去頭上的符咒的灰燼,冷冷的笑道:“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
當晚10點,老色鬼就把我扔到一個公墓裏。
“超度100個縛地靈,做不完不許回家。”
老色鬼拂袖而去,不帶走一個靈魂。瀟灑的背影隱在黑霧裏。
我倒在一個墓碑前麵,看著烏漆嘛黑的天空,耳邊是沙沙的葉子的摩擦聲音。今天竟然是朔月,還是個陰天。沒有月亮也就罷了,竟然連星星都沒有。
此時的我簡直生無可戀,100個縛地靈,就是十個晚上也超度不完啊!
“嘻嘻嘻,看,那是不是個生人?”
“長的還挺好!”
“小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跑這來幹嘛,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我看著不遠處的三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是三個女鬼,因為她們都沒有腳。而且,這個時間點,除了像我這樣的‘精神病患者’,平常人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你看,她在看我們,她能看到我們?”其中一個女鬼驚奇的喊道。
“瞎說,你都死了,活人看不見!”另一個女鬼反駁道。
這兩個女鬼已經為我能不能看到她們吵起來了。
都說三個女人頂一千隻鴨子,三隻女鬼也不差,都死透了,還這麼能聊。
從身上摸出三張為了超度而繪製的符咒打在三個女鬼身上,雙手迅速結印,又念了一段《往生咒》,讓三個女鬼進入輪回道之中。
你問我,為什麼用道家的符咒,卻念佛家的經文,這個你得問我師父,也就是那個老色鬼,這是他教我的。
一連兩個星期,我都是在墓地裏度過的。
等我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裏的時候,聽著對麵房間偶爾傳出來的呻吟聲,心裏又悄悄的豎起中指。
個白日宣因的老色鬼!
惡從膽邊升,我飛快的出腳,在梅姨的門上踹了一腳,然後飛速回到房間鎖上門。
然而我忘了,老色鬼不是人,是個鬼!還是個能夠穿牆而過的大鬼!
再次被老色鬼壓在利爪之下,狠狠的操練了兩年之後,終於正式出師了。時年,我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