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在櫃台前也忙得不亦樂乎,算盤敲得“刷刷”響,一進一出這筆生意又賺大發咯!
張亦馳敲著掌櫃的桌子:“掌櫃的,生意好啊,您這兒缺人呐!”
“不缺。”掌櫃也不抬頭,隻顧埋頭算著自己的帳。
張亦馳:“真不缺夥計?”
“不缺!”
張亦馳:“那缺不缺打手?”
掌櫃停下算盤,抬起頭來,打量著張亦馳:“年輕人,你不會是來鬧事兒的吧?”
張亦馳:“哪能啊,我是來找事兒的。”
這不一個意思麼?掌櫃:“保安……不……保鏢……”
張亦馳:“別啊,我真能打啊。”
掌櫃的拉長聲音喊道:“多來兩個!”
張亦馳:“你,我,我其實是來找點兒事兒做的。”
掌櫃的:“你怎麼不早說啊?”
張亦馳:“我說了啊。”
掌櫃的:“我咋沒聽見呢?”
張亦馳:“好吧,您說了算。”
掌櫃的:“你都會些什麼啊?”
張亦馳:“我能打啊。”
掌櫃的:“我又不招殺手,你走吧!”
張亦馳:“別啊,我力氣大,扛東西可行了。”
掌櫃的:“是麼?”
張亦馳:“得嘞,您瞧好了!”
張亦馳走到裝米車前,啪啪啪啪,每邊肩上各甩了四袋米,跟沒事兒人似得。輕輕鬆鬆扛進店內,啪嗒往地上一丟。那種愉快!
一旁的工人看得懵了,這赤裸裸的搶飯碗啊!
這小子一個人可頂仨兒了,掌櫃的笑開了眼:“不錯嘛,行,留下來吧!”
張亦馳:“管吃麼?”
掌櫃的:“管!”
張亦馳:“管夠麼?”
掌櫃的:“瞧你說的,這一屋子的米,你能吃完麼?”要是他知道張亦馳的食量,那還不得哭?
晚飯果然吃了個夠飽。張亦馳滿意的躺在硬板床上,翹著腳,用他那塊尺長竹條愜意的磨著手指甲。
鄰床老李叔:“那個啥,你叫啥名呢?”
張亦馳:“張亦馳。”
老李叔官話不太好,沒聽明白:“啥,髒也吃?髒了咋吃呢?就不怕拉肚子?”
張亦馳:“叔,你耳聾吧?”
老李叔:“小子,小心叔揍你!”
張亦馳:“……”
老李叔:“你就沒有一個簡單點兒的名字?”
張亦馳:“有啊,你可以叫我小刀。”
老李叔這次聽清楚了:“小刀?為啥叫小刀呢?”
張亦馳:“叔,你不但聾而且瞎。沒見我手上有把刀麼?”
老李叔:“你那根破竹條也算刀?沒發燒吧?”
張亦馳不以為然:“隻要心中有刀,手上拿的什麼又很重要麼?管它是竹子還是蹄子。”
老李叔:“年輕人挺牛嘛。”
張亦馳:“那是。”
老李叔:“小子,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打打殺殺的。江湖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亦馳翻身起來,饒有興致的問道:“看不出來叔你也是混過江湖的啊?”
老李叔:“那當然,想當年無灘廟血戰我也在場……”
張亦馳:“當年無灘廟的人不是都已經死完了麼?”
老李叔:“胡說!我不還在這兒麼?想當年你叔我可威風了,雙手各持一百斤大錘,在人群中殺來殺去,那叫一個厲害……”
張亦馳:“哈,你就吹吧!”
老李叔:“你還別不信……”
“呼……呼……”張亦馳那邊已扯起了呼嚕聲。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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